孫家的人臉色立即難看,高銘文的話在辱沒誰!他們的兒子再不堪也輪不到連輸了好幾場的月國教訓!

周天突然拉住孫清沐的手,把他掌心護在兩手間,輕蔑的對高銘文開口:“不相夫教子怎麼就生出了你,自古母賢則國昌,每個功成名就的男人身邊都有一個無可替代的賢內助,每個有教養的兒女身後都有一個好母親,看來你是被你母親教養不夠,尚不知後院賢人的作用!”

高銘文聞言狠狠的捏著手裏的杯子,焰宙天在罵誰!他區區一個進貢國,竟然敢對他無理,今天臉麵撕破了能怎麼樣,就算月國無法攻打焰國,焰國也不可能反擊:“太子!今天的字,下官跟你要定了!我月國皇帝等著看呢!”

周天放開孫清沐發涼的手:“既然如此,本宮贈你主子一副又何妨!”

孫清沐聞言立即想拉太子回來,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周天看他一眼。

孫清沐不自覺的退回去,無形中焰宙天傳遞了不想被幹預的不耐煩,孫清沐看著空蕩蕩的手,驟然看向剛才的太子,那份氣度覺不是以往的狠扈,而是絕對的自信!

場中文房四寶就位,雪白的大屏風錦緞矗立在上,濃黑的墨汁散發著青竹般的香氣。

高銘文等著看他怎麼收場,焰宙天會畫圓這可假不了,看他怎麼在白帛上畫兩隻烏龜!

宋岩尰臉色不善的盯著高銘文!誓必一會要給他難看!

周天拿起筆,金色的朝服璀璨生輝,朝珠垂在胸前圓潤剔透,周天拿起毛筆,沾染著墨色讓其慢慢暈開。

月曆鞍慢慢品著眼前的美酒,瞬間覺的酒色清純不少,大概是有人為這酒添興不少。

焰國這邊有些文臣幹脆不看了,天天見太子塗黑點跟吃飯一樣,這時候他就是練過也難看的如豬走。

場中沒幾人再看周天,都已經在想一會用什麼詞圓過去,剩下的再跟月國的文臣瞪眼睛,看誰能瞪死誰!

周天負手而立,蘸著手裏的筆道:“我焰國豪傑無數,其中歐陽將軍最令高大人記憶深刻,本宮同高大人一樣也對歐陽將軍記憶深刻。”

高銘文道:“你是歎息他不能為你相夫教子吧,哈哈!”月國一片大笑。

焰國一陣捶胸,太子沒事提那些幹嘛!唯恐別人不知他逼歐陽將軍那些事。

周天淡然的道:“心之所向沒有辦法,男子英雄怎能不令一方氣短,是本宮無福分,入不得將軍的眼,借此一筆,送歐陽將軍吧,這些年讓他打狗委屈了!”

周天驟然揮筆,蒼勁有力的字跡,躍然帛上:

“高歌向天天相應,

縱聲喚地地有靈……”

“好字!筆鋒飽滿剛毅,行走灑脫無忌,如滄海之龍當飛則翱翔,又如潛底之魚,低行亦暢快,好字!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