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不重要,單憑太子今日對太子妃的維護,就足以說明太子是個好男人,那句‘禍國不言美色’也聽進了每位閨中待情的女子心中,可惜她們也知身份卑微,無權得太子一句庇護。
本來門庭冷落的宋依瑟身旁頃刻間坐滿了盛都貴婦。
“依瑟,你娘的身體怎麼樣了?很久沒去府上坐坐了,有時間去拜會你母親?”
宋依瑟禮貌的俯身:“多謝沈夫人惦記了,我娘身體還好,也很想念眾位。”
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在宋依瑟身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有些可憐她的眼睛、有的向她介紹自己的女兒、有的詢問著太子何時打算迎娶她為妃、有的拐彎抹角的提醒她,太子喜歡的是男人,她小哥是怎麼死的別忘了。
宋依瑟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遇到熟悉的聲音則含笑回兩句,既不因別人語言裏的羨慕欣喜,也不因別人的別有用心皺眉,這麼多年,她和母親早已看慣了人情冷暖,她對婚事也早已不保希望。
如今她隻是半廢之人,已經久不動凡心,但她此刻隻是想知道,為她放棄二十年承諾的男子,是不是如他的聲音和那句話一樣的令人心折。
宋岩尰突然走過來,那些不親近的大臣之婦瞬間散開,隻剩一些跟宋家交情不錯的貴婦們轉而對丞相行禮。
宋岩尰看了小女兒一眼,神情複雜的開口:“走吧,回去。”
宋依瑟站起來,準確的向父親的方向見禮,好看精致的眼睛沒有任何焦距:“是,眾位夫人,依瑟告辭。”
宋岩尰率先帶著家眷退席。
丞相夫人含笑的把依瑟送上軟轎,不說什麼也不主動發話,恭敬的跟著老爺坐上馬車,靜靜的給他倒茶。
宋岩尰等了好久在開口道:“把‘香竹樓’還給瑟瑟,想必她現在長記性了!至於玉姝……”宋岩尰不自覺的叫了瑟瑟她娘的小名:“她若還冥頑不靈,你也不用理她!”
丞相夫人洛氏頷首:“老爺,姐姐隻是一時想不開,現在瑟瑟如此……妾身還是把姐姐接回來吧……”
宋岩尰不說接也不說不接,隻是在悶頭喝茶。
洛氏心知這是老爺應了,洛氏心裏閃過一抹漫不經心,但又稍縱即逝:“老爺,別總喝茶,您年紀大了對身體不好。”
“行了,我心裏有數。”太子這樣護著依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本以為等太子淡忘了能退婚給依瑟許個普通人家,太子這樣一鬧,依瑟想必是要嫁入皇宮,可誰人不知太子後宮都是男眷,依瑟若是和太子成親了,天天男人分享丈夫!太胡鬧了。
洛氏默不作聲的倒茶,見老爺臉色不好,心裏頓時猜了七七八八:“老爺,太子果然有天家之風,那子車少主也是人中龍鳳,若是能協助太子兩人齊心,定是我焰國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