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他們食髓知味,不走……”

陸公公瞬間把蘇義推出了太子殿,小心的回頭看看沒見後麵有動靜確定沒驚動太子,不耐煩的摒棄看守的人,苦口婆心的看向蘇義:“奴才知道你心裏不舒坦,這次太子真有正事,你再試探也沒用。”

蘇義看著陸公公可以肯定陸公公知道太子在幹什麼:“我問還是你說?兩天了,我是有耐性隻是有人無耐性,這樣鬧下去,是不是我們後宮所有人都要離開,就剩他們子車家的人才好。”

陸公公趕緊安撫他:“別氣,別氣,又不是值得的事別氣壞了身子。”陸公公歎口氣,不說出點什麼,後院肯定安定不下來,太子兩晚沒有招人侍寢,又沒有新人進來,是有些說不過去:“太子在忙兵器作坊的事。”

蘇義聞言驚訝的呆了一下沒回過神來,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說太子忙兵器作坊?”隨即立即正經的開口:“太子是想屠城還是宰羊!”

陸公公就知道他們不信,麵有憂色的撫弄著手裏的拂塵道:“太子沒大人想的那麼不好,這次太子出去,看著荒涼的焰國土地和流離失所的人們,太子其實……其實心裏很不是滋味。”

蘇義看著快哭的陸公公,實在想象不出‘心裏不是滋味’的太子什麼樣:“你繼續說。”

陸公公吸吸鼻子:“太子初到河繼縣,河繼縣什麼也沒有,太子平日那麼養尊處優的人,在那裏受了不少苦,還被全城的人嫌棄……太子……太子真的很可憐……嗚嗚……”

蘇義趕緊掏出陸公公的手帕給陸公公自己塞過去:“擦擦。”廢話說這麼多還能把自己說哭,他不止一次的佩服陸公公對太子的忠心,還受苦?太子能受什麼苦?太子去河繼縣的第一天就搜光了所有獵戶的獸皮鋪地上當地板,自己又率領親衛去叢林獵虎,因為沒成功,放火燒山,誰不知道誰,別說全河繼縣嫌棄太子,全焰國都不受待見,哭的過來嗎?

陸公公見蘇義不買賬,幹脆不哭了:“冷血心腸的男人,太子的苦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前些天,太子做夢都嚇醒了。”

“夢到什麼美景了,讓咱太子如此失態。”

陸公公嬌嗔的用拂塵打蘇義一下:“就你最壞。”隨即又苦下臉道:“太子夢見自己成了亡國之臣,大概是受了刺激吧,現在要擴充軍備。”說到這裏陸公公心疼莫名:“太子都兩天沒有休息了,奴才比你們還希望你們能進去一個讓太子睡個好覺,可那個可惡的子車少主,一天拿個問題來一次,奴才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