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沐不敢違逆的一動不動,這樣的懲戒他受的很多,已經習慣。
周天慢慢的吃著晚膳,偶然會想想明天的早朝該怎麼做,焰宙天在這方麵並沒給她留下任何問題,畢竟焰宙天自己就沒什麼規矩,每次都是殺完人回來,再不然就是看看有沒有美男,或者從那些蒼老的父親臉上揣測他們的兒子美不美。
周天咀嚼著嘴裏的青菜,突然覺的焰宙天是不是心裏有問題,她似乎覺的虐待這些有才華或者有容貌的男人很解氣,莫非是她自己不是男人卻偏偏要作為男人才能立足,所形成的怨?
周天苦笑的搖頭,繼續低頭用膳。
孫清沐跪在太子腳邊一聲不吭。
沙漏一分一分的過去,周天放下碗筷時幾乎忘了屋裏還有個人,轉身時本能的一腳踩在了孫清沐的指頭上,引來一聲細微的痛吟,頓時讓周天愧疚的想踢人:“起來!”
孫清沐站起,溫順的跟在太子身後,他打定主意要陪寢,不管太子說什麼也不走!
周天懶得說他,床上多個人少個人一樣是睡,跟著吧!周天來到書架前,翻出一本發黃的官員體製:“看看地務司近年的情況,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跟我說。”然後繼續找這些年的升遷表。
孫清沐握到手裏有些發愣,後宮除了蘇義外,沒有人在前朝做事!孫清沐捧著手裏的書冊,苦笑了一聲,他們這種身份,又有幾人願意再出門讓父母難看。
“看啊?不認字!”
孫清沐苦笑,他是很久沒有認字了,孫清沐緩緩打開,上麵詳細的記載了地務司這幾年的變革,區區幾十字,涵蓋了六年的內容:“地務司這些年基本形同虛設,兩年前徹底廢棄,現在沒有官員。”
周天一愣:“沒有官員?平時地質考察和地上礦產誰在管!”
孫清沐道:“營造司偶爾接手一點,其他的微臣也不清楚?”
周天都聽過他們說微臣,就是有過任職?“你以前在哪裏辦事?”
孫清沐合上手中的冊子:“太子是問屬下進宮之前的職位?清沐六年前做過國子監修編。”
周天恍然,剛想找些以往積壓的地圖,突然道:“那你去地務司如何?都說你才學了得,管個地務司不成問題吧。”
孫清沐頓時抬起頭又快速垂下:“太子說笑,微臣已久不出宮,唯恐去了令太子失望。”
周天認真的看著他,明明覺的他剛才有興趣,怎麼突然又轉口了:“你別以為我這裏會收留你一輩子,不為你自己謀求點後路,倒黴的是你自己。”
“清沐多謝太子惦念,清沐心中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