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世並不反對:“他確實有過貢獻。”子車世用的是‘過’:“蘇義呢?”提到蘇義子車世不禁想起從太子寢房出來的他,一種莫名的感覺代替茶的醇香湧入陌生的心海。
周天對蘇義放心:“他在我這裏,我下手方便,對不對了我也好說話。”隻是別人家的沒有辦法。
子車世看眼周天又移開,但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周天捋捋頭發:“怎麼了?很亂嗎?”
“不是。”子車世非常想笑,想到蘇義和周天,子車世搖搖頭端著手裏的茶杯把玩,周天喜歡男人他知道,喜歡男人?子車世突然對這個問題有種說不出的興趣。男人可以喜歡男人,他承認他欣賞周天,欣賞莫憑,若說喜歡?子車世搖頭,除非周天是女人。
陸公公帶著端膳的宮女太監進來,待身上的寒氣散去一點才靠近太子:“殿下,剛才禁衛那邊來報,說跪到了時辰已經回來了。”
“嗯。”周天吃顆葡萄。
陸公公趕緊給她摳出來,親自為主子去皮,然後恭敬的塞周天嘴裏:“太子可是覺的解氣了。”
子車世不自覺的看向他們,那一顆葡萄讓他久久回不過神來,表情也難得的變了又變,他自覺平日小童算欺主的奴才,可也沒……子車世不知道怎麼形容,但還是忍不住尷尬的喝口茶,不知該什麼表情看了周天一眼。
周天見狀,頓時呲呲牙把沒咽的葡萄卡住:“喏。”示意可以喂給他吃。
子車世忍不住笑了,瞬間點亮周圍暗淡的光彩。
周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子車世笑的時候很吸引人,讓久不動心的周天心裏也癢癢的,可惜她人生信奉一條準則,不對熟人下手、不跟兄弟親熱,看來她果然今晚該找個男人侍寢來衝衝獸性,可周天更偏向出去隨便找一個,畢竟這裏的男人們花花腸子比她多。
子車世被周天看的很不自在。
周天笑的很自然。
陸公公掐著蘭花指把葡萄盤拿的遠遠的,然後繞到太子身後熟練的把太子散落的頭發束起:“太子要束什麼發髻。”
周天伸著手臂去拔拉葡萄:“隨便。”
陸公公悄悄的捉住拂塵,竹竿的一端把果盤更加外移,才高興的繼續為太子束發:“少主,幫奴才去選個簪子。”使喚人不當回事的陸公公,沒覺的有什麼不妥,在他心裏誰能伺候主子是誰服氣,誰也不能不識好歹!
子車世徹底愣了一下,久久沒回過神來,直到周天努著嘴讓他看排成一排的小太監,才無奈的站起,一眼挑中了一套淺紫色的發冠。
陸公公看著挺好看,為太子挽在烏發上。
周天不高興的拍拍頭:“拜托,你們兩個什麼眼光,頭上還配紫色像燈泡一樣難看。”但她卻沒摘下來,免得被弄第二遍:“子車,吃飯,一會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