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是沒有當家招待的,這裏聚集了許多男男女女,他們或應和或推拒,有提筆凝思的文士有潑墨的畫室,有笑容淡雅的女子有風媚入骨的閨秀。
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聞香大殿一掃外麵的陰沉寒冷,顯得溫暖且充滿詩情畫意。
周天挑了個座位坐下,桌麵中心自動旋轉,捧出三盤堅果一壺溫酒。
賀惆賀悵發出一聲驚歎,神奇!
陸公公對這張桌子有印象,並沒什麼感覺,隻是不滿這裏的擺設有大部分是宮廷製造,他猶如自己的領地被侵犯般,小爪子豎起,隨時準備找人麻煩。
周天悠閑的端起酒杯,眼睛急速掃過閉合的旋轉台,已經摸到了此桌的動力脈向,周天的手指眷戀的撫弄著酒杯下三指處的檀木桌麵,又不動聲色的移開,看向自得其樂的男男女女。
一位薄衫女子越過陸公公輕巧的靠在周天身上,淡淡的妝容疑似沒有擦脂抹粉般的清雅,唇色自然晶瑩、眼波流轉似乎帶著銅鈴的歡暢,秀眉舒展,耳唇上小巧精致的耳墜晃動著主人掩飾不住的好心情:“公子……”
周天順勢攬住她的腰讓她坐進懷裏:“嗯。”語氣透著三分慵懶七分熟悉的紈絝氣息,在不用興邦建國的年代,除了做數據,她也喜歡如此消磨時間。
女子笑著潔白的小虎牙,帶著少女獨有的天真,但她卻隨即委屈的靠在周天肩上,似乎想起什麼煩心事般的嬌嗔道:“壞死了,最後肯定不是奴家的。”
周天笑,聽出小姑娘在抱怨什麼。
但女孩又快速恢複笑容,通透的眼睛比剛才還開心快樂,她湊近周天耳邊,調皮的問:“您是來找文竹姐姐還是仙客姐姐。”
周天眉線輕挑,隨性的解下腰間的玉佩係在美人的衣帶上:“兩朵驕花有何不同?”
女孩更加開心了,看向恩客的目光如漫天星辰升起帶著她自己也說不出的開心:“公子不知道嗎?”女子自然的攬住周天的肩,笑著貼近周天身上,牽起客人的手放在最舒適的部位:“兩位姐姐在攬客啊,姨娘說了花魁的名號要客人選,兩位姐姐的客人多少可是姐姐們的名氣。”
周天明白了,讓客人捧角呢!換句話說叫掏錢。
女孩笑著一動,嬌媚的瞬間起伏著波光粼粼的柔軟。
賀惆賀悵咽口口水,急忙移開放在女子身上的目光。
陸公公歎口氣,沒骨氣這點風浪就禁不住了,若不是太子自從蘇水渠後眼界一直不好,今天定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絕色美人什麼是秀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