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尰趕緊捅尹惑一下。
尹惑急忙謝恩:“太子千歲!”
眾臣一片唏噓,正一品得多少銀子,尹惑就說了幾句話就跳到了一品;也有人哀歎林天縱的罪責是坐實了。
歐陽逆羽沒有為任何人辯護,他隻是站在他的位置上,接受太子無望的脾氣中又少去的一年俸祿。
周天散朝後直奔水道衙門而去,她有些不放心水渠和倨傲。
滕修沒有失約,一大早已經出現在水道衙門內,跟著蘇水渠、倨傲去了水河大堤。
滕修從不在別人地方托大,他始終認為一個機巧會在屬於自己的地方留下別人無法開啟的機關,他隻是覺蘇水渠比他想象中更瘦,長相沒有出奇之處,反而覺的倨傲更像京城河道史,但隻交談了幾句話,滕修已經看出,蘇水渠的認知比倨傲廣博。
滕修不禁想,焰宙天用人並不莽撞,至少他從南方帶回來的兩人,官位坐的很對。
蘇水渠沒有托大,周天介紹的人,他多了份鄭重:“前麵就是水河,流淌了一千五百年,水河大堤建成於先帝時期,總高十二丈,儲水量最高到過警戒線七,小心點,昨晚大雨,路比較滑。”
滕修對水河大堤有印象,水河環繞盛都一圈,周圍環境無破壞,有濕地為後盾,不會擔心暴雨和洪水。
蘇水渠道:“太子讓你來,是想讓你從水壩引一條河進盛都北部的產糧區,本來我是主張開鑿,太子說要過城牆恐怕不行,於是想請滕公子,城門附近安裝一座機械,使水越過城牆向城內流去!”
滕修聞言,好笑的看蘇水渠一眼:“你認為可能嗎?”身為一位河道史,竟然讓他在沒有水的地方建造一座可以跨城的水流機械,別說這種機械存不存在,推動力呢?讓他借風能不覺太荒謬,滕修看蘇水渠,心想果然被太子洗腦不輕!
蘇水渠理解滕修的無理,剛開始他也認為不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對太子重複這句話。”
倨傲雙手抱胸,迎著新升的太陽站在能照到他的地方,邊取暖邊道:“太子的確有辦法,你可以試著把圓周動力運動轉變為直線運動,讓水從一個界麵轉換成另一種曲線落入另一種界麵。”
滕修不再說話,而是開始思考倨傲的問題。
蘇水渠笑了笑,去了河堤上看今天的水位數值,他對機械了解有限,希望他們兩人能找到太子所說的方法,他也想看水河闖過南城門流入產糧區。
清晨的陽光升起,雖然還有些寒意,但和煦的陽光灑下足以證明今天是個好天氣。
滕修皺著眉看向倨傲:“他試過?”
倨傲好笑的看眼滕修:“他當然試過!你認為他會無中生有,冒昧問一句,你是誰?沒在這一行見過你。”
滕修迎著晨光,金燦燦的陽光照下,嘴角輕微揚起,拍拍倨傲的肩向蘇水渠走去:“大人,我想看這裏的最高衝速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