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聲音頓時嚴厲:“出去!”
蘇義不敢耽擱,敏銳的下榻急忙離開,屁股上的傷口裂開也沒敢停,直到退出很遠,幾乎聽不見太子主殿的戲曲,才鬆口氣,靠著走廊喘氣:“差點死了!”屁股上的疼痛直鑽他的腦海,蘇義這才驚魂未定的想起屁股上的傷!
但蘇義並未多動,反而用手摩擦著有些癢的脖子,眼裏升起一抹冰寒震驚的疑慮。
蘇義想起他進宮時,父親給他請的‘大夫’教導他的常識,他雖沒來得及跟父親安排的同房有什麼,但感覺說的應該不假!
蘇義嘴角頓時扯開一抹僵硬的表情,但又隨即恢複正常,太子往日都是打夠了、踹幾腳直接扔地上整治,不到血跡般般太子根本不會收手,但剛才……蘇義的手上還殘留著太子身上陌生的香氣,也第一才在床事上,太子允許被碰觸。
蘇義想大概錯在這裏才會有不同以往的感覺,蘇義立即給找到了問題所在,但想到沈飛昨晚的所在,蘇義眼裏恢複了慣有的猜測。
想到沈飛,沈飛端著果盤從遠處走來,隻有繞過唯一的走廊才能直達太子寢殿。
沈飛沒料到會看到蘇義,突然看到蘇義身上沒有遮攔痕跡,愣了一下,隨即像往常般,退開蘇義的範圍,不擋他的去路,心裏卻清楚蘇義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麼,隻是沒料到太子會吻他。
蘇義盯著沈飛,自從今早在太子寢宮見到他,蘇義就覺的沈飛有問題,他爭寵想做什麼!蘇義自然的穿好衣服,係上帶子,居高臨下的問:“去幹嗎?”
沈飛像往常一樣,怯弱的眼睛無爭的垂下道:“為太子送些今年新摘下的水果。”
“哦?不是去替你們家大將軍打聽打聽太子想對宋家做什麼?”
沈飛一點也不介意蘇義的諷刺,反而鬆口氣的問:“蘇大人可是打聽到了什麼?”他最近不敢見太子,唯恐太子問起聞香院的事,到時候太子光臨的就會是沈家。
蘇義把散亂的頭發扶正,誘惑的道:“告訴你行,從天池石上跳下去就告訴你。”
沈飛不吃他那套:“蘇大人可否讓一步,讓沈飛過去。”
蘇義瞬間接過沈飛手裏晶瑩剔透的果子:“走,本大人護送你過去。”有個墊背的去死,他也好看看太子剛才怎麼了,把他趕出來的樣子很嚇人,他擔心太子下狠手。
沈飛也不拒絕,跟著蘇義向前走,他覺的有個人分散太子的注意力也好,死也能死得慢一些。
兩個各懷心思人,重新向太子寢宮走去,漸漸的戲曲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高超的唱功如臨仙樂。
沈飛悄悄看眼蘇義,從側麵看脖子上的痕跡更加清晰,沈飛一直知道蘇義很有手段,能讓太子不甩他兩巴掌且能站能走路的男寵,蘇義算屈指可數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