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一聽嶽父在,急忙整整衣冠就要進去,身為女婿怎能讓老丈人久等。
馬氏趕緊把他拉回來:“幹嘛!讓他們等著!想見就見,當我家門坎真那麼低。”她本來是不想抱怨爹娘的,可這些年有大嫂比著,人家爹是怎麼對女兒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爹怎麼就知道對長官發財的妹夫好,對她不聞不問,現在有事了一個個像施恩般的來了,進門就問她‘宋家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沒人問問她相公去了宋家是不是危險,有沒有考慮過她一直擔驚受怕的心情!
宋三見媳婦慢慢變得委屈,那點酸人的迂腐被壓了下去,也不管什麼嶽父了,陪著自己娘子散氣。
馬氏見相公聽話,心裏沒來由的好受些,可來的畢竟是她爹,還真能讓相公躲著不見?收斂了下情緒,跟著相公恭敬的給父親問安。
馬老爺子‘銅鏽’起家,後給家裏捐了一大堆官,現在也算粗木繁枝的官宦家族,以前對大女兒的夫君好的沒話說,不過以後就不咋地了,現在來見宋三也頗有高高在上的意味。
宋三從不計較這些,一五一十的說了他知道的內容。
馬老爺心裏有了底,擔心大女婿因為太子妃發跡,也和顏悅色了幾分,走的時候留下了不少銀子,一直囑咐宋三好好幹,什麼都會有的。
馬家人走後,馬氏氣的把銀子摔在門上,不一會又一粒粒的撿起來,抹著淚去後院給相公孩子做飯。
宋三什麼都沒說的進了書房,他知道,馬氏雖然有小性子但識大體,不用他擔心什麼。
兩個不起眼的小胡同消停後,傍晚的盛都有兩戶人家人頭攢動,送禮的、說親的、諂媚的、會閨蜜的,找著理由往趙府和馬府湊。
皇宮內,陸公公邊為太子布菜,邊把這些當笑話講給太子聽。
周天心想,果然一石激起千層浪,焰宙天的威名夠她用到死了,區區進個門就能把全盛都的官員嚇城這樣,周天多少能明白今日送水果的和送身體的人為啥那麼多了。
陸公公為太子夾塊魚,試探性的道:“將軍今日可是被欺負的很慘呢。”說著歎口氣,想引起太子的疑問。
周天沒興趣:“頁雪去南城了嗎?”她更關心這個。
陸公公道:“去了。”
“跟滕修相處的來嗎?”倨傲不喜歡滕修沒什麼,子車頁雪不行。
陸公公聞言笑了:“頁雪公子險些沒把滕公子氣死!聽說滕公子提醒了子車頁雪好幾次他叫什麼,結果頁雪少爺轉頭就忘,有事喊滕公子時,就指的滕公子張嘴裝啞巴,說來也是滕公子修養好,聽下人們描述滕公子和子車公子是見過的,隻是頁雪少爺記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