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笑笑:“殿下,子車先生有很多事要忙,不是殿下的奴才,今早奴才收到子車家小廝的書信,說是皇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讓殿下無需擔心,若殿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井伯商議,井伯是寄夏山莊在盛都的總管事,至於世少主昨夜回了寄夏,好像有急事。”

周天驚訝的停止側體的動作:“他走了!”周天心裏突然說不出的感受,就像椅子少了靠背一樣!“怎麼不讓我送送他。”

陸公公安撫道:“大概是有急事吧。”

周天不舒服的靠在走廊上,琢磨了半天問了句:“他給本宮留銀子了沒?”

陸公公笑著盡量把語氣放輕鬆的道:“不是說了嗎,殿下有問題都可以找井伯,要不讓井管家先給太子點弄點銀子?”

“不用。”周天低著頭踢著腳下的木杆,心裏非常不是滋味,怎麼突然走了,沒道理不跟她說,但想想他的事不比自己少,沒道理隻圍著她轉,可理解歸理解,但子車世離開了,總覺的就沒了商量問題的人。

周天抬起頭,望著湛藍湛藍的天,心情也沒好多少,但卻恢複她慣有的冷靜問:“丞相府的糧草處理好了嗎?”

“好了。”

“找幾個優秀的馬匹師父,去塞外挑幾匹優異的馬種。”

“是,殿下。”陸公公瞧瞧的退出去想去吩咐事,也好讓太子靜靜,但還沒退出多遠,一個小太監跑來,遞上一封信跟陸公公說了些什麼,恭敬的向太子的方向跪拜後離去。

陸公公轉身看眼對著灌木發呆的太子,急忙走過去,興奮的道:“太子猜猜是什麼好事?”

周天眼睛一亮:“子車世沒走。”

陸公公頓時發現他拍馬腿上了,不敢再造次的開口:“是太子妃找殿下。”

周天表情立即凝重,依瑟會有什麼事?周天奪過信,娟秀的小字依如初見她的字體般整齊:天氣轉寒,不知依瑟可否有幸為太子裁衣。

周天深思的收起信,子車世離去的那點憂傷瞬間被她和宋依瑟的政治關係所侵占,周天神色凝重的皺著眉,依瑟這封信說明的問題太多讓周天有些不好決定。

周天想起陸公公還在:“去忙吧,一會叫你。”周天望著廊下泛黃的草木,若有所思的敲打著欄杆上的柱子,依瑟不小了,早過了說親的年齡,雖然她雙目有恙,可如果是自己賜婚沒人敢不從。

依瑟長相不俗,若是許個好人家沒人會錯待她,實在不該讓她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畢竟關於一個女人的未來。

可,周天又拿不準,她憑什麼給太子妃婚配,有病嗎?!放在曆朝曆代的史書和大臣心裏也不像話,別人心裏怎麼想當朝太子,隻愛男人?還是無法承後?就算她以後再娶個女人,原太子妃的事都是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