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有很多驚歎後又惋惜的目光,分明是在尷尬依瑟的眼睛,周天不禁有些愧疚,回頭一定要讓衛殷術和子醫的人看看,能不能治好:“小心點,跟好我。”
宋依瑟垂著頭,小聲的應了聲是,即便太子不說她也不敢離開太子一臂之內,她怕別人碰了她,幾乎窩在周天懷裏,依瑟分得誰親誰近:“現在他們在幹嘛?”
周天倨高的站在人群中,看到涼亭中坐著的二十才子,是在出畫題:“作畫呢。”
宋依瑟點頭,她看不見但會聽,曲風婉轉綿綿有情,定是在畫小橋流水的春意,宋依瑟想到這裏嘴角含笑的站在周天胸前,沒有拒絕周天的掩護。
許多高出涼亭的婦人也看到了周天,紛紛打探是誰家的少爺,至於他身前的女人在確定是瞎子後已經被自動忽略,人又盲便不足為懼。
更有甚著已經派家丁去打聽,看看他們是什麼關係,以方便下手。
不遠處蘇水渠一身常服,蹲在一個賣石頭的攤位前挑選石塊,他對這些東西有特殊的愛好,走到哪裏都喜歡買一些,分析它們位於河的哪個位置也是閑暇之餘的樂趣,雖然這裏不見得能遇到匠才人物,但出來看看總是好些,南城有滕修和子車頁雪他很放心。
蘇水渠相中了幾塊,付了錢放在衣襟裏準備離開,剛一抬頭就看到一襲熟悉的身影,但一想不會吧,笑的搖搖頭以為是錯覺,便沒有在意的向另一處攤位走去。
周天不喜歡不參加秋闈的人,雖然這種不喜歡很小氣,可周天目前還在繼續小氣中:“心眠。”
宋依瑟詫異的看向周天。
心眠走來:“公子。”
“去給你家小姐買方絲巾。”
宋依瑟聞言頓時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周天搖搖頭:“想哪裏去了,怕風大刮傷你漂亮的皮膚。”
“又戲弄我,壞死了。”
周天享受的點點她生氣的小鼻子,心裏異常開朗,看向涼亭的目光少了幾分剛才的不悅多了幾分評估,焰宙天錯在先,無怪乎這些才子不入仕,明哲保身,沒道理讓人家為焰國付出小生命不是。
周天想開後目光柔和的望過去,對三位穩重下筆的才子沒了開始的不悅,突然周天覺的袖子被人小心的抻拽著。
周天低下頭,就看到了她滿臉通紅小心翼翼的未婚妻:“若……若是有人畫了迎春,少爺一定要告訴依瑟。”
“好,你喜歡迎春?”
依瑟聞言,扭捏的點點頭,她從小就喜歡迎春,爹爹說不夠大氣,娘也說她小女孩心思,可她就是喜歡嗎,每次看到竹院的迎春開,她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