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榜首的詩詞卻被周天以三十兩叫頂了。

眾人瞬間嘩然,頓時拿甲乙兩首詩開始對比,頓時覺的首榜詩詞果然不如次榜的好,眾人看向周天的目光變了又變,不自覺的開始拿周天的價位,衡量出品詩畫的優劣,仿若被周天叫高的一定會大賣,叫低的一定俗氣!

周天佩服的揉揉依瑟的小腦袋,果然是丞相家養出的閨女,腦子就是好使,這些歪歪腸子周天自認玩不轉,最慚愧的是周天根本聽不懂這些詩詞好不好,她學‘大江東去’時,也沒察覺出深刻的曆史意義!所幸能背過,一會向依瑟賣弄賣弄。

宋依瑟不自在的移開頭,所幸她看不見,否則還不羞死。

甘藍在從人群中穿過,藍色的衣帶悠然下落,留下一縷沁香,細嫩的聲音輕微的響起:“荷仙,你在哪來?荷仙?”甘藍回頭,‘不其然’撞進周天的視線裏,目光恰到好處的詫異了一下,急忙收起,離開:“荷仙?”

一位小姑娘突然從人群中冒出,甜甜的笑容依如那晚的甘藍,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十分迷人:“甘藍!我在這裏!”隨後嬌嗔的跺跺腳:“笨死了這都找不到,我們去賞魚,走啦。”

甘藍不自覺的多看了周天身側的女人一眼,隨後對荷仙的感覺立即下降,她不是傻子!

周天額頭不自覺的抽了抽,她總覺得剛才被人涮了。

宋依瑟說著話,沒有發現不尋常的一幕,她詳細的講解著新出爐的詩詞,給周天說著用典的出處,待她說完見周天不回答,詫異的扭著頭問:“主子,怎麼了?可是依瑟說錯了?”

周天鬱悶的回頭:“不是,剛才看到了兩蒼蠅,你說什麼?”

依瑟納悶,這時候有蒼蠅嗎:“要不咱們回去。”太子陪她站了這麼久肯定累了,沒理由讓太子跟著她受累。

“沒什麼,剛才那句‘峰巒山下觀童子’為何是在罵我?”周天對這點不解。

宋依瑟聽著太子沒有生氣,又把峰巒山和童子細說了一遍。

周天恍然大悟,頻頻點頭頷首,為依瑟的博學感歎不已。

甘藍走遠,思索的鬆開了荷仙的手,她並不介意出場,誰不想往高處爬,隻是不解周公子為何找個瞎子,她很好嗎?甘藍不知為何覺的那人配不上周公子,周公子應該找到更好的。

才子亭外,宋依瑟為周天分析完最後一句,悄悄給心眠打了個手勢。

心眠急忙跟上微微的對周天行了個退禮,拉著自己小姐走開。

周天不解片刻,但瞬間了然,人家不說可能是私事、可能入廁,總之肯定不是他該知道的。

心眠攙著小姐離開很久才問:“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她家小姐斷斷不會無故離開,三急之事也不可能,若是以往小姐不會做讓人誤會的舉動,更何況這次是跟著太子,心眠斷言小姐定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