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站著的青年被兩人的對話,弄的一愣一愣的,總覺的他們說的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可是聽他們說的如此隨意又像在議論家長裏短,不像是在談重要的事,青年人立即振作精神,盡量不聽兩人說了什麼,能買了他就是他的主子,主子們的事,他還是不要插嘴為上。

周天調查過宋六的身份,他小的時候身份不高,母親雖貴但不正,他十歲時還在看丫頭臉色過日子,這樣的人,當然能有眼色更能將心比心,與他母親一樣也是很會做人的人,隻是對宋依瑟母親那一脈偏激了而已,若不是如此,他們當他們的宋家老夫人沒什麼不好。

周天撿起粒堅果。

蘇水渠趕緊接過去為周天剝開。

周天反而有些羨慕宋岩尰了,能教導出如此出色的兒女,不愧是焰國第一相府,但周天考慮最多的還是宋依瑟,她若想朝臣知道她對依瑟的在乎就要在宋家老大和老三身上下點功夫,否認別人都以為宋依瑟是擺設了。

蘇水渠剝完堅果,總算想起什麼般的問了句:“少爺,問這些做什麼?”

青年人心髒抽了一下,心想他不會跟了個傻瓜主子吧,這麼重要的問題現在才問,就連他不混官場也知道應該先觀察少爺的喜好再說話,他的主子可好,說了半天現在才問!希望自己不會在跟了蘇老爺的第二天就被政敵鬥死。

周天道:“沒啥。”但隨後又壓低頭小聲的道:“你說我娶了依瑟怎樣?”

蘇水渠瞬間被果殼夾了一下,食指上的肉陷了進去都沒發覺,隻是傻眼的看著周天。

周天道:“我考慮了一下,我再這麼下去也不是事,我爹身體不好、性情不好,我若再不爭氣的胡鬧,總歸是沒有家的樣子,男人我看的多了,還不就那樣,我若娶妻,想必會給家裏一個新的氣氛,緩和下多方的矛盾,讓我爹也趕緊歇歇。”

蘇水渠握著手裏的小石頭,心裏說不清什麼感覺,人人都說他該跟牧非煙爭寵,其實他並不具備讓太子承諾他什麼的能力。

蘇水渠垂下頭,瞬間拋開自己的個人問題,為周天想他娶親的可能,從心底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少爺若依從了婚事,家裏人必對少爺刮目相看!對家裏的未來和少爺個人在家立足有至關重要的影響。”畢竟從心裏畏懼轉為敬畏太子是不同的心理:“少爺想好了。”

周天勉強隻能看到蘇水渠頭上的發髻,歎口氣,玩著手裏的堅果:“還在想。”宋依瑟一輩子的幸福不是兒戲,但不娶就這麼耗下去算什麼,周天頓時沒了喝茶的興趣。

蘇水渠依然低著頭剝堅果,默不作聲的也不說話。

人群嘈雜的爭議著前方的蘇義,可顧忌著蘇義的身份無人敢強言什麼!但當蘇義立即表示不要台上拍賣的人,下麵頓時爭成一片,紛紛想納入自家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