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讓本宮責罰,本宮罰的過來嗎!蘇義怎麼樣,有沒有再胡鬧!”

孫清沐聽周天問起蘇義,低著頭表情平和:“回殿下,蘇大人在太守府,沒有出府的跡象。”

周天歎口氣,這件事她本沒想過追究:“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無關緊要的事誰也不用費心,本宮自有定論,行了,你們該上路上路,別在本宮這裏浪費時間。”

孫清沐拱手道:“殿下,您不能隻身犯險,不如跟著護送的隊伍一起走,確保殿下的安全。”

周天道:“不用,本宮隻是四處走走,不定去哪裏,無需聲張,下去吧,沒事不用來這裏。”

孫清沐認為不妥,更擔憂她的安危,忍不住想說什麼,嘴還沒張開以被製止。

“跪安吧。”

孫清沐為難,可如果強諫太子隨隊伍走,又好像自己有什麼私心,何況歐陽逆羽還在,太子會不會想到那一層……孫清沐斟酌了半天突然道:“殿下,微臣有話要說。”

周天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心裏多少有些欣慰,這是禮教給予他們的束縛讓自己可以免於很多不必要的猜測。

她該感激此種教育,更尊重他們對祖宗對教條的看中,否則單勾心鬥角她也累死了,古之臣子,有幾人是心甘情願反的,誰不是主上猜忌在先,下麵禍端再後,她無意重複那種怪圈:“不必了,過去的事,本宮不想再提。”隨即語重心長的道:“焰國走到現在不容易,何況是本宮以前愧對你……”

孫清沐瞬間跪下:“微臣不敢,微臣……”

周天沒讓他說下去:“你做的很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你也幫助本宮很多,隻要你有功績,屬於你的還是會屬於你,本宮以前就對你們說過,即便你們誰想離開,本宮也不強求,你放心,本宮說過的話,現在依然算話,隻要我在,我就庇護你們一天。”

孫清沐望著周天,突然不知該說什麼,這已不是太子第一次提他們離開的事,一年多來後院放走過一批人,趙寒也是在太子授意下離開,無疑,離開了皇宮等於所有的一切抹殺,以後再見就是君臣。

周天看著孫清沐,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周天很欣賞他知進退、護國民,這一年來他兢兢業業,幫了她不少,所以她願意回饋更多,比如一個正常家,甚至遠調到無人認識他的地方,給他更多特權,讓他正常生活。

“趙寒最近不錯,他昨天送了一份折子,還給張亭道的十公子去了一封信,你沒事了可以多看看他,他在折子裏提起了你。”

孫清沐隱約聽出了太子的意思,反而心情越加複雜,沉重的不適壓在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她是他的女人嗎?隻因那一夜判斷什麼未免荒謬,以前又不是不曾被太子強迫,此時反而想不開什麼!

孫清沐驟然有些埋怨自己,因為她是女人,還是他也沉迷與女色可別忘了,高位上的周天更是太子,是陰狠不輸男人的未來帝王!她或許根本不會把那一夜放在眼裏,隻有自己在心裏介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