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聞言沒有追究他對自己的侮辱,怎麼說太子也和對方有仇,萬一對方殺人滅口,他就虧了!不對!蘇義眼睛頓時一亮:“她真的在這裏!那她現在在哪?我去找她。”

施弑天看著蘇義激動的樣子,嘴角僵硬的不知該怎麼扯,那人有什麼好!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孫清沐、子車頁雪都險些交代在她手裏,竟然還有人願意看見他,焰國皇宮裏都是一群什麼人!“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蘇義很肯定看著施弑天,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隻要你告訴我她在哪?我就告訴你施天竹的情況。”

施弑天聞言表情立即有些鬆動,天竹是整個錦衣殺的隱傷,但想到焰宙天昨晚的所為,施弑天又恢複如初,冷淡的請他出去:“他想見你自己會出來,你問我有什麼用,我還有事,出去!否則別怪我‘請’你出去!”施弑天威脅的看了蘇義一眼。

蘇義見狀明智的衡量下利弊,決定先退一步。

蘇義甩上房門,心裏把殺人機器罵一遍,不禁興奮太子真的來了,他這兩天憋的窩囊氣終於得到一絲緩和,不知為什麼,他覺的隻要有太子在,就沒了剛入水都時的慌張,盡管她隻是位女人,可有她在背後就仿佛有了靠山,到時候就算他頂不住了殿下一定不會扔下他不管。

蘇義從施弑天房裏出來,頓時足下生風,看誰都順眼了幾分,就算是一些給他臉色看的下人,也變的可以諒解。

蘇義剛美美的走了幾步,突然顧公公跑過來氣喘籲籲的道:“主子,您上哪裏去了,奴才找了你好久,剛才驛站的下人叫了沈公子去取用度,本來這差事都是奴才在做,但這次不知為什麼對方非要沈公子親自去,主子,奴才覺的是不是有問題啊?”

蘇義心情不錯,連帶這些小問題也不是問題:“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取個用度,一會不就回來了,你也去取了很多次,不是都沒事,放心待著,沒人對我們感興趣,我們隻要老老實實的待到千葉公主嫁了,咱們就可以回家嘍。”說著得意的向房間走去。

“可……”顧公公急忙追上:“奴才覺的有問題,為什麼一定要沈公子去。”

“笨蛋,看他長的好看唄,再加上我們又住這樣的破地方,他們當然看咱們好欺負。”

“可……”顧公公就是覺的不對勁,剛才下人看他的眼神也很怪,好像他們走了狗屎運一樣,何況太子把出使漠國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主子,萬一出了什麼事,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主子,奴才還是覺……”

蘇義嫌他囉嗦,直接道:“你要真覺的有事,便帶人去看看。”這裏是漠國驛館能有什麼事。

“是,主子。”

驛館南麵的倉庫外等著各國過來領用度的人,大多是仆人、小吏,有些取貴重物品的才有低階的官位者跟著以免碰碎出事。

沈飛默默的站在人群中,他無需可以裝扮,隻是簡單的穿了平日最不起眼的衣服,但依然無法掩蓋他貌若盛唐牡丹般嬌豔天下的姿容,他的長發垂下,披在灰黑色的衣服上更加柔亮,眉毛弄如墨汁,薄刃的雙唇帶著幾分被人觀看後不悅的淩厲。

東方娚裎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不耐煩的沈飛,他如放在一堆沙裏的珍珠,即便在烏合之眾間也閃耀著獨有的光輝,他是萬千文章中最裝裱的佳品,意蘊深遠令人過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