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逆羽聞言沒回過神來,什麼意思?不是太子在,太子出場嗎?

蘇義、沈飛也詫異的望了過去,難道不是嗎?蘇義更是鄙視歐陽逆羽輸了豈不還得讓太子給他翻盤,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直接讓太子一展實力便可。

孫清沐好笑的看他們一眼,他們都在想什麼?周天從出現到現在沒怎麼說過話,也沒有指示,恐怕不是來參加角逐,而是擔心他們發生意外,或者是怕南戰的事再發生,她來……孫清沐不得不用‘保護’兩字,看清他們讓殿下憂心的事實。

孫清沐安心的看眼前麵的身影,確實,隻要她在,他們會理所應當的依附她的能力,可他們才是臣子,出門在外豈能躲在她的羽翼下再讓他擔憂,他們雖不具備鷹風流等人與身俱來給予她高枕無憂的能力,但他也會讓周天看到,身為他後宮的男人,並不是隻會趨炎附勢、讓她憂心那麼簡單:“第一場比試何須太子多言,歐陽將軍可有把握。”

歐陽逆羽表情瞬間嚴肅,看了眼眾國站出來的武將,再看看前麵紋絲不動卻給人強烈存在感的太子,歐陽逆羽頓時有種眾國交鋒不能言敗的豪情,站在這樣的舞台,與各國武將交流,其中不乏大國之輩。

能真正射中的人,豈是來娶漠國公主的,多是證明一下自己的國家如何了得!還差不多。

歐陽逆羽決然的跨出一步,站在了與眾國武臣同時起跑的臨界線,他將代表焰國與眾國角逐,且不容有失。就為了身後那道讓他越來越不自信的目光,他也要贏!

孫清沐笑了,歐陽逆羽征戰沙場多年,焰國無法提供物資時,全焰國的歐家軍都要在野外自行馴服馬匹,歐陽逆羽更是其中高手,怎會為幾匹馬皺下眉頭。

月曆鞍見旁邊站著歐陽逆羽,目光如刀般射向他,春獵之仇,不共戴天。

孫清沐見狀表情淡淡,區區月曆鞍本就該把對決的目光放在歐陽逆羽身上,他尚沒資格挑釁周天。

孫清沐想到這裏,不經意的看向依然站在原位的周天,微風帶起她耳畔青絲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仿佛有雙小手輕輕一彈,驚了心湖的寧靜。

各個國家既然來求親,都有帶各方麵的精英,連射是難不倒那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將士,隻是在馬受驚的情況下還要箭箭中靶心,這有點難。

周天根本沒指望參賽,讓她殺馬還差不多,射箭的準頭估計跟看奏章相同,一竅不通!

各國武將列隊,各自站在了相應的馬匹旁,選好馬。

雲鬟笑著示意立於馬後的人點燃馬尾上的鞭炮,鞭炮燃燒的熱量和聲音讓一匹匹野馬受驚的狂奔起來。

眾國武將瞬間施展十八般武藝,上馬製控,錯估失誤的將領緊緊的抱住馬脖子,力求不被甩下來,有的平穩的度過鞭炮期,迅速安撫馬匹,準備拉弓射箭。

整個獵場內煙霧籠罩,隻聽得見馬的嘶鳴和眾將士揮鞭的聲響,場外的人翹首以盼,都想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