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鬱悶了,她是請他們留下不假,但麻煩他們看看隔壁的行宮、驛館行不行,不要霸占著她的太子殿!那是她家。
周天皺著眉盯著越來越難讀的奏折,嘴角聳拉到南天門了。
陸公公見主子心情不好,泡了杯香茶放主子桌上,小心的開口:“殿下,您忙了一天了,不如去外麵賞賞雪,放鬆下心情……”
“不去!”去了她的老巢就沒了。
此時,鷹風流占據著太子宮最龐大的宮殿,換做別國,就是請他們入住皇城他們也不會去,但在焰國,鷹風流不用大哥尋住處,屁顛顛的占了她的寢宮。
鷹風流老實的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在狀態。
駱曦冥靠在床邊,看著已無大礙的他,神情冷峻若冰:“你夠了沒有!”
鷹風流陶醉的看著窗內的擺設:“沒。”這裏就是周天的床,還留有她身上好聞的味道,爺的女人就是有品味,雖然少了女子的柔弱,但房間布置不失大氣。
駱曦冥嘴角諷刺的揚子:“收起你‘純潔’的腦子,你不覺的她的床大的過分。”
鷹風流聞言急忙為周天辯解:“太子的規格本該如此。”
駱曦冥鄙視他:“你腦子漿糊了,即便是你鷹國太子的床也沒這麼大!”
鷹風流噌的坐起來:“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她壞話!是!對!她就是跟男人在這上麵鬼混了怎麼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被總提醒我!幼稚!”
駱曦冥聞言無語,誰幼稚?他好心警告他遇到了多荒謬的女人反而成了他多管閑事:“你要不是我弟,我非宰了你。”
鷹風流突然討好的笑了:“爺要不是你弟,你能管爺。你跟戰國說了沒有,那對姐弟真的就是我。”
駱曦冥琢磨著他沒救了,還惦記著這事:“說了!大聲說的。”鷹皇那麼精明個人怎麼就生了風流這麼個孩子。
“謝謝哥,哥你要是女人,我就娶你。”鷹風流雙眼冒星的搖著‘偽善’的尾巴。
駱曦冥哭笑不得:“你這種男人,爺不屑。”
宋依瑟沒有詢問前殿突然多出來的人,周天如果覺的有必要定會知會她,既然沒說,她也不便多問,何況這些天她把精力都放了皇上身上,雖然是無人可知的事,但她總是小心翼翼,力求每步做的密不透風。
王文體醫術之高遠在宮內太醫之上,他代表寄夏,是中立勢力,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宋依瑟選中他冒了很大的風險,能成功全賴於太子這兩年的表現。
“皇上的病好些了嗎?”宋依瑟當著眾人的麵,憂心之情溢於言表,有心妃娘娘在,她幾乎不怎麼與王文體接觸,都是心妃在查看熬藥進度。
王文體鬆口氣:“回娘娘,好些了,隻要平日注意調養定無大礙。”
心妃聞言激動的看向焰霄,開心之情無一絲作假,皇上終於沒事了,隻要皇上沒事,還愁沒有機會嗎。
宋依瑟欣慰的拍拍胸口:“沒事就好,臣媳總算放心了,太子一日三問,臣媳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焰霄最高興,大手攬過愛妃,也不避諱宋依瑟:“傻丫頭,朕洪福齊天,怎麼會有事,哈哈!這些天你侍疾辛苦了,想要什麼朕賞給你!”
心妃眼睛水盈盈的看著皇上,柔軟的身子溫順的趴在他胸口:“皇上安康就是皇上對臣妾最好的賞賜,臣妾什麼也不要。”
焰霄聞言有片刻心動,他看得出心妃真心盼望他好:“枝兒,你放心,朕知道你在意什麼,朕跟太子好好談談,讓他放了你兄長。”
心妃聞言隻是淡淡的笑笑,體貼的直起身為皇上撫順衣服,心裏卻冰冷如鐵,隻是‘談談’在焰霄心裏他的兒子最重要:“皇上不必為難,哥哥他人微權重太子那樣做可能也是為兄長著想。”
焰霄聞言更感動了,他心裏本就怕跟周天談,如果心妃能想開再好不過,她與兄長又沒怎麼見過,何必為了渺茫的親情放棄現在舒適的日子。
宋依瑟隻是含笑的看著他們,不發表任何意見,不管心妃的話裏有幾分真誠,無論她打什麼主意,她都會先一步埋葬她們。
宋依瑟與王文體一起告辭,兩人按照禮節一前一後的走著,分開時說了兩句客套話。一個說辛苦了,一個說應盡的本分。看似不過是無相關的兩人。
但僅是分開的一瞬間,弑君第二步已經開始,明天皇上會再次因為風寒急招準備回寄夏複命的王文體,原因該是皇上身體剛恢複卻不聽禦醫勸告,再次透支了‘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