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曦冥不覺的這是好現象:“齊七,玩笑一點也不好。”說著放下手裏的石頭道:“我比你在此的時間長,你以為鷹風流為什麼沒有成功,如果她後宮的男人死了,她連正劇都不用找直接認定你們是凶手,你以為你們以後的日子會好過。”

齊七似乎不懂駱曦冥的意思:“不好過又怎樣,人都死了?”這是理所當然的回答。就像生在皇宮裏的皇子,會說‘百姓沒穀子吃為什麼不吃肉’那麼理所當然。

“她會把你們全殺了。”駱曦冥陳述肯定的事實。

“那又怎麼樣?我們也不是乖乖會死的人?”齊七覺的駱曦冥的擔心完全多餘,自發的道:“我要不要送鷹胖子一顆。”畢竟他也是跟他搶周天的人。

駱曦冥聞言微微蹙眉:“你不喜歡她,又何必把她逼得家破人亡。”

齊七更不懂了:“她不是讓胖子很痛苦,我幫你把這燙手山芋處理掉,你難道不該感謝我,何況……”齊七頓了一下道:“我真覺的她不錯,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齊七的論調就是如此簡單,因為不喜歡所有要把她解決掉,這樣就不會不喜歡。

駱曦冥突然覺的很可笑,但又比誰都了解,齊七不會讓一種事物長到他無法控製的情景,並不是他殘忍也不是所謂的帝王之道,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亦不需要這些東西填補他在外人眼裏殘缺的生命,因為在他心裏無為是最大的樂趣。

“或許你的決定是對的。”駱曦冥無法反駁,周天值得他出手。

齊七反而詫異了,很少有人能讓駱曦冥給出這樣的評價,齊七突然道:“你喜歡她?”若不然他該理智的為了他弟弟讓那個女人活著。

駱曦冥突然笑了,難得的笑容如寒冬縫隙裏鑽出的一絲陽光炫目美麗:“你想多了。”

齊七疑惑的想了想,不怎麼喜歡費腦子的他覺的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然後站起來:“你就別管了,我去發禮物了。”說著拎起百寶袋走了出去。

駱曦冥突然覺的陽光有些刺眼,太醒目的東西原來也令人厭惡:“阿九。”

“屬下在。”

“把風流叫來。”

“是。”

積雪壓垮樹枝呼啦一聲摔落下來,冰麵凝結印出天上剛剛升起的月亮,冬日的節氣裏晚上來的快了很多,此刻冷風吹過又有樹枝發出聲響,地上散開雪白的一片。

周天直到很晚才從南作坊回來,九馬幷駕的車駕駛入皇宮,宮門開啟又快速關上,隔絕了幽暗中一切可疑的探視。

周天揉揉額頭,歎了一口氣,想到宮裏有煩人的東西就更覺的煩人,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馬車停下,帝王殿外的白玉階上打掃的幹幹淨淨,燭光透過燈籠罩打在地上柔和不少。

陸公公扶著皇上下車,上身金黃色的盤龍棉服,下身你黃紅交替的襦裙,步行起來虎虎生風。

周天剛打算進去,突然看到大殿不遠處駱曦冥的身影,周天放開陸公公的手,向另一邊的長廊走去:“你怎麼在這裏?”這家夥不是該懶得住在太陽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