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聞言立即想到顧公公所說是說,更沒忘了眾人提醒他那人的身份,恐怕跟那死胖子是一夥的奸人,想到這裏,蘇義把前一刻還愛不釋手的東西哐當一聲扔會盤子裏:“拖出去扔了!”誰稀罕那些人的東西。
顧公公慌忙接住,不解主子為什麼突然發火:“蘇妃,萬萬不可,這是皇上賞下的東西,您……”
“哪來那麼多廢話!本宮讓你扔就扔!給本宮扔進天池,永世別讓本宮看見!”那些人的東西有什麼好,反正皇上那裏多的是,他扔幾個也沒什麼!
顧公公見主子執意如此,隻好把東西交給一旁的小太監,讓他們把東西扔走,急忙上前安撫自家主子受創的心靈。
孫院內。
上等的鑽石發出奪目的七彩光即便在燭光下也無法掩飾它的與眾不同,孫清沐回宮後卻無意欣賞上麵賞下的寶貝,今天上午的事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從未躍過禮教的他,看起來有些對自我越權的不悅。
雖說他不後悔如此做,但是做法實在不敢恭維,孫清沐不等小池子向他展示難得的‘禮物’已興致缺缺的揮揮手讓他把東西像往常一樣收進庫房。
小池子甚覺可惜的貪看那閃閃發光的神物一眼,被主子扔進庫房的東西就沒見主子再看過,可惜了這等神物,哎。
小池子轉手把東西打發走後,快速把這段可惜拋之腦後,想起上午的大事:“主子,蘇公子的事您可問了皇上?皇上有沒有說也讓主……主……”小池子突然覺的主子看他的目光不對嚇的立即噤聲,心裏惶恐不已,主子怎麼了?主子從來未如此嚴厲過。
孫清沐心裏很亂,下午沒看進一道折子,孫清沐望著窗外搖曳的月光,偶然有冷風吹過,寒氣逼人,孫清沐決定明日他親自去找皇上說明情況,皇上若要罰,他也認了。
孫清沐想到這裏,終於鬆口氣,壓在心裏的石頭才有絲緩和。
沈院內。
沈飛早在中午的時候就把送來的石頭扔進了天池,今天一天皇上都沒在宮裏,唯一的一次命令是去‘添菜’怎麼可能下令賞賜各院東西,誰知道是不是那些可以左右焰國朝綱的人趁機給他們下絆子說是他們偷得,所以不義之財還是早扔為妙。
周天今晚非常高興,胃口好的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湯,看眼坐在一旁陪她的宋依瑟更是覺的貼心,忍不住走去坐在她身側看她在燭光下繡龍紋:“辛苦了,當心手指。”她看不見,往往一副簡單的圖也會讓她傷痕斑斑,何況是複雜的龍紋。
宋依瑟微微一笑,即便看不清也知道她心情很好:“皇上有什麼高興的事,不如說來給臣妾聽聽。”依瑟說著也未停下手邊的活計,她怕皇上知道後將來沒機會為她添衣。
周天高興的把那些人走了的消息說給依瑟聽,邊走邊喜不自禁的幫依瑟撩起耳畔垂下的發絲:“朕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了。”
宋依瑟盡管不知道周天說什麼,但見皇上高興她就高興:“皇上吉人天相自然能事事如意,皇上,蘇公子今早來找過臣妾。”宋依瑟把早上蘇義抽到了淑妃木牌的事說了一遍。
周天也不意外,隻是暗歎蘇義命好,這也能被他挑中:“剩下的你看著辦,挑個好日子入了玉牒,至於祭祖和齋戒的事就免了。”省的挑戰那些老頭子的極限。
依瑟乖順的點點頭,憑著直覺和模糊的影像落下龍紋的最後一陣,一條盤臥的五爪金龍活靈活現的出現在金黃的外衫之上。
依瑟開心的抖落上麵的線條,拆下繡案迫不及待的在周天身上比比,覺的紋形大小合適才作罷。
周天看著依瑟高興的樣子,忍不住道:“你給我做這麼多衣服做什麼,我都快穿不過來了。”
宋依瑟含羞的一笑:“臣妾願意。”她要在沒向皇上坦誠之前給她做很多衣服,這樣或許她哪天穿在身時能想起自己,卻不想考慮如果自己因此被打入冷宮,她所做的衣服永遠不會再出現在皇上的寢宮裏。
周天見依瑟比完後又要支繡案,急忙拉住她冰涼的小說:“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洗洗睡吧。噯,不能反對,朕明日還要早朝,就當是陪朕就寢了。”
宋依瑟拗不過她,隻好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邊的衣服:“好,臣妾依您便是。”
“千葉的事你問了嗎?”
宋依瑟乖順的被周天攬著歎口氣:“妹妹似乎另有主意,她說她現在很好,皇上能自由讓她出入宮廷已經是對她的恩惠,她不求皇上給的庇護名諱。”
周天歎口氣:“總歸是在後宮的人,這樣不動也不是事。”周天覺的不好,萬一有好事者,反而會反參漠千葉的不是。
宋依瑟笑笑:“皇上無需憂心,妹妹的事臣妾自會處理妥當,至於漠國那裏妹妹說她會親自與丞相說,定不會給焰國添了麻煩;妹妹還說,焰國百姓本就不喜她,她若沒有封位,也免了子民的憂心,對皇上也有好處,她希望皇上成全她的心意。”
周天點點頭:“但你告訴她,我焰國不需要她委曲求全,還有,你挑個不顯眼又不低的位置給她,我覺的對她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