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惑疑惑了,量是他自認死過一次看透世間太多人性也被皇上弄得混亂。
周天得意未消,她的身份注定不用向別人解釋,怎能不更得意,看著自命不凡的他們疑惑不解的樣子就高興。
尹惑知道了周天就是皇上,他們的小群體自然也都知道皇上又換了個叫周天的身份在外招搖撞騙。
刑部尚書段良案若有所思,他已經把所有扳倒段敬宸的籌碼都壓在兒子段敬槿身上,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兒子奪得狀元給段敬宸那逆子點顏色看看,省的他成天得意忘形,以為他是第一次科舉的狀元就自鳴得意!
可現在,段良案著急了,他聽兒子說起過皇上以周天的名義參加的那次聚會,當時並沒有主意,現在年邁的他不禁有些擔憂:兒子那天表現的好不好?
段良案首次焦急的丟下公務匆忙回家,叫出正在溫書的兒子問:“你那晚有沒有做不合時宜的事?”
段敬槿被父親打斷,看向滿臉焦急的父親,瞬間領會了父親的意思,平靜的道:“沒有。”
段良案頓時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然後近乎自言自語的嘀咕:“誰能料到他是皇上?防不勝防。”還好他看中的兒子不是表裏不一的人,再想想兒子不出眾的長相更是放心的鬆口氣,不像段敬宸單就長相都不隨段家的中庸,想起那逆子段良案氣不打一出來,不悅的走了出去。
段敬槿重新拿起書,當沒聽到父親的自言自語,隻是心裏難免尷尬皇上對父親影響之大,竟然讓父親失態至此,想來皇上並不若那晚見到的那般溫和,朝廷上他雷厲風行的手段讓自認做事迎刃有餘的父親也有些吃不消。
但段敬槿看的出,父親是欣慰的,沒有人不想看到君主昌明,父親也不例外。
黃烈最近有些魂不守舍,以往十分鄙視長相不男不女的男人現在看了還一樣厭惡,隻是腦海中會不自覺的浮出另一張臉,想著男子就算陰柔也該像他一樣,柔韌若剛,不折不撓。
但黃烈肯定自己不是喜歡男色的人,他偷偷的試過了,看到那些男人躺在床上,他什麼心情也沒了,還是女子看起來溫柔的多,可為何還能想起他?
黃烈呆在自己裝修過分奢華在朋友眼裏有些顯擺的房間裏,鬱悶不已,他是怎麼了!啊——!
黃友善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直衝兒子房間,黃家不如張家富貴但也是真金白銀能買得起從三品官員的實力,其宅子之大讓不斷往兒子房間跑的黃友善氣憤不已,渾身的肥肉顫的他想發火,但想到正事,還是忍著自己的極限,上氣不接下氣的往兒子房間疾走。
一盞茶後,黃烈的房門被推開,氣喘籲籲的黃友善看眼拿著書發呆的兒子鬆口氣,急忙喝口桌子上的茶平複心跳:“幸好,幸好。”
黃烈急忙把手裏的東西收起來,強作鎮定的看著父親:“爹,您怎麼了?”
黃友善抖抖肥胖的肉,總算舒心的坐到椅子上,初聽說皇上參加了聽風苑那晚的詩詞會,才想起兒子向他打聽過周天,那不就是皇上?嚇的他趕緊回來看看,自家兒子有沒有少塊肉,還好,還好:“烈,你記得那天辛述帶過去的周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