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成聽著總算把心放在了肚子裏,就算皇上是因為疼小兒子哄他的言語,覺得皇上願意哄就不會追究辛述的問題:“好孩子,辛苦你為你大哥的事奔波,吃飯了嗎。”

辛一忍見父親對他好,頓時非常感動,想說沒吃,又覺的自己太輕率,然後看看生過氣的父親再看看還跪著的哥哥,絕對他們一定還有話說,便笑著道:“吃過了,下午我還要去軍營,就不打擾爹爹了,孩兒先走一步。”說著不顧大哥和爹爹的挽留走了。

辛成歎息的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小兒子走遠,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不中用的孩子原來也大了。

老夫人激動的看著身上帶傷的兒子,瞬間昏了過去。

辛述急忙衝過去,扶住她:“娘,娘,快去找大夫。”

辛家上下瞬間忙成一片,辛成免不了又是一堆‘不孝子’的抱怨!

帝都的雙城闕在傍晚的陰霾下黑壓壓的懾人,突來的晚雨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疾步歸家的人潮淋了個落湯雞。

周天站在寢宮的窗台,望著被雨水打濕的花枝,感慨道:“春雨貴如油。”

陸公公正好端著典心過來,聽到了不免失笑:“皇上說的什麼話,現在都要夏天了,這你夏雨豈不是不值錢,要奴才說還是夏雨最值錢。”

周天切他一眼:“你懂什麼,你說的那是個人享受,朕憂的是地裏莊稼,你能跟朕論春夏。”

陸公公立即賠笑:“是是,奴才不敢與皇上爭論,那敢問,憂國憂民的皇上,您要不要吃點小點心,禦膳房剛出爐的哦。”

周天故作施舍的伸伸衣袖,掐著指頭勉為其難的捏了一顆,咬了一口,香酥嫩滑:“恩,不錯,不錯,賞。”

“是。”陸公公笑的更開心了:“皇上有旨,賞奴才一錠銀子。”

周天驚訝的看向陸公公:“這是你做的?”

陸公公點點頭,為皇上端杯豆羹:“奴才見皇上這兩天胃口不好,就想起以前在家時吃的幾樣點心,想不到皇上會喜歡,那奴才可有福了,以後專門做點心哄皇上高興。”

周天聽著不禁在心裏笑,不要說她實際年齡已經三十多歲,就是四十多歲聽到有人關心自己也高興:“第一次聽你說家裏人,你家裏還有人嗎?”她記得宗族一般會過寄一個孩子在當了太監的族人名下,以陸公公的地位,應該有吧?

陸公公笑著嬌看眼皇上:“奴才的家人不就是宮裏一大家子奴才,奴才三歲就入了宮,那時候還不記事呢,除了奴才的師父,奴才就記得皇上了,皇上快吃,一會涼了。”

周天發現陸公公不在意這個問題,對自己的身世也沒興趣,她還想問什麼,反而覺的是自己不識趣,算了,反正陸公公就是她的陸公公,有她一口湯和就絕對有陸公公的飯吃!切,說的像她占山為王了一樣!

周天正穿著口味古怪的糕點,因為她非常確定久不下廚的陸公公應該放錯了幾味作料,稀奇的是她竟然覺的好吃,莫非懷孕了品味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