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沐語帶指責的開口:“沈飛,你不當值來這裏做什麼!不怕被皇上逮著,有你好看!”
沈飛才不管清沐的暗示,指著陌生人的位置:“我這不是在當值,抓你讓親戚進書房算不算歪打正著,嗬嗬。”
牧非煙聞言蹭的站起來就要出去!但凡是個男人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說‘外人’都不舒服!
孫清沐急忙拉住牧非煙訓斥沈飛:“他是皇上的客人,牧大人,原河繼縣縣令後河城太守,回盛都任吏部左侍郎。”
沈飛聞言眼睛頓寒,轉瞬就換上笑意:“河繼?就是生產讓皇上轉性的盜賊之地!”
牧非煙直接恭手:“下官還有要事,不敢打擾兩位大人說話,下官告辭。”說完不顧孫清沐挽留,快速俯身離開。
孫清沐一直挽留到門口見他去意已決隻好作罷,看著牧非煙重新站回上書房的台階下,他才關上門轉過身怒目沈飛:“你提什麼不好非提河繼縣的土匪,河繼縣的功績你怎麼不談,河繼縣現在可是擁有鹽業、運輸業、大麵積沼澤的富饒縣城,就憑當中矗立的皇上塑像,你就不能亂說話。”
沈飛不為所動,閑散的靠在座椅上,拿起皇上剩下的酥餅吃了一口,立即嫌棄的放下,太難吃了:“他們是出過土匪不假吧,皇上這性子都歸功他們,送他們個功德無量的牌匾都不為過。”
孫清沐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跟著坐下,一改牧非煙在時的和藹,看向沈飛則沒有顧忌:“你懂什麼,你現在看他不順眼,圖一時之快把他嗆了,你想過後果嗎?他是不可能去皇上那裏告狀,但無形中你豎在他麵前的壓力就會蕩然無存,他隻會覺的你小肚雞腸,這還不是最懷的結果……”
孫清沐歎口氣,表情無奈:“你可別忘了現在宮裏還住著誰,那位也是河繼縣出來的,到時候他心眼一動把你得罪過的蘇水渠和牧非煙都接進宮來,打著為皇上解憂的名號自立門戶,你就哭去吧。”
沈飛心裏一驚,終於正色的看向大哥,滿臉惶恐:“不會這麼嚴重吧!要不我把他們……”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孫清沐被他的表情逗笑,態度平緩下來:“行了,別耍寶了。”但又不禁心有愁緒:“蘇水渠是個省心的,皇上對他上心,不可否認蘇水渠有值得她付出的地方,不爭不搶、不折騰也謙遜能力更是沒的說,但這個牧非煙你能不刺激他就別動,當年他可是參與了……”
沈飛也想到了孫清沐沒說出口的話,敢參與刺殺太子的人,哪個敢說沒有自己的主意,而這個牧非煙還是真正的實施者,雖然沒成功,但能活到今天,風光無限的重回皇上身邊就不是庸才。
孫清沐撫弄著手裏的瓷杯,卻心不在焉:“本來是想阻他一阻,探探他怎麼想的,就算真弄不走,也要穩住,或者讓蘇水渠穩住他,你倒好,來了就一通亂說!”
孫清沐也沒了抱怨沈飛的心思,見他還在書房裏坐著,不禁氣笑:“還不去當差,坐在這裏等我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