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一半,安好和容斯岩一前一後的進來,陶夭夭餘光瞟了眼他們,繼續將歌唱完才將話筒遞給安好,“你也唱一首吧?”
安好一愣,笑著擺手,“不用,我唱歌不好聽。”
她說得誠懇,倒沒有絲毫扭捏,陶夭夭也沒有繼續動員。不經意的扭頭,就對上蘇煙別有深意的壞笑,陶夭夭投回去一個白眼,走到她身邊生生擠走一旁黑著臉的慕臻,兀自坐了下來。
“不對啊!你這是主動跟敵軍示好呢?”蘇煙碰了碰一旁的陶夭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揶揄道,“你別是還沒開戰就主動投降了吧?”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陶夭夭咬牙切齒道,“我看你現在春風得意,小心別馬失前蹄!”
“討厭吧你!”蘇煙冷哼著,不再搭理她。
容斯岩這才走過來,跟陶夭夭說家裏有些事,他要回去處理一下。表情多有抱歉。
“沒事吧?”陶夭夭多有擔憂的挑眉道,“那你快去吧,別耽誤了。”
再看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索性說她也回去了。
“不是還要吃夜宵?”楚逸不樂意的撇撇嘴,“而且容總又沒時間送你,你這麼早走做什麼?”
“我打車回。”
“要不我們也撤吧?”江南城突然開口,睨了眼眾人,“安好明天還有事,也不能太晚了。”
楚逸悻悻不語,蘇煙無所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道:“夜宵你就自己解決吧,反正一整個樓的姑娘都歸你了!”
一眾人便拍拍屁股起身,曲終人散了。
容斯岩似是真的比較急,先坐車走了,臨上車前還抱歉的跟楚逸說下次一定請他吃夜宵。
如是,剩下幾人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蘇煙自是和慕臻一路走,剩下陶夭夭、楚逸、江南城和安好,看起來倒也挺好分配的。
“楚子,你送夭夭回去吧。”江南城的聲音低醇而鎮定,目光隻是不經意的掠過陶夭夭,便停在楚逸身上。
“我和楚子不順路,還是讓他趕緊回去吃夜宵吧!”不等楚逸回答,陶夭夭已經開口,“我打車回就行了。”
蘇煙一時也沒看出門道,將腦袋蹭在麵無表情的慕臻肩上,乖巧的裝鵪鶉。
楚逸嘴角抽了抽,暗自權衡一番,隨即笑道:“我餓得要死,還要繞一大圈子送夭夭,實在太麻煩了。不如你把夭夭一道順上吧!”
見江南城眉色清淡,也沒表態,他笑著看向安好,“安小姐,你不介意吧?”
安好素淨的眉目在門口的霓虹下變得漂浮不定,似是鍍上了一層薄紗,隨風飄搖。此時倒是一怔,恍然回神般笑了,“楚先生,你和我應該是一路的,不如讓江南城送夭夭,你捎我一道吧?”
這話說的鎮定,絲毫沒有矯情或做作。楚逸風流的眉目微微一眯,笑得別有深意,“如果城子不介意,那我自然是榮幸之極。”
“這樣,也好。”江南城認真點頭,又看向安好,“那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吧?”
安好笑著點頭,又和其他人揮手告別,才鑽進楚逸的車子。
始終未語的蘇煙終於抬頭,暗自拽了拽陶夭夭皓白的手腕,擠眉弄眼道:“這個姑娘真有眼色,我喜歡。”
最後三個字,故意拖長了音,卻隻有陶夭夭能聽到。
“我也喜歡。”陶夭夭微笑著勾起唇角,無聲的說道。
“那就走吧?”江南城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跟她示意,隨後又跟慕臻點頭告別。
陶夭夭輕車熟路的爬上江南城的車,跟身後的蘇煙揮了揮手,看到對方偷偷跟她比了一雙兔耳朵,一臉賊笑。江南城似是沒有看到,隻是眼中波光琉璃。
夜涼如水,劃過耳際,了無痕跡。
陶夭夭眯了眯眼睛,看向道路兩旁掛著的彩色小燈籠,玲瓏可愛,模糊了色彩。
“如果不急著回去,我們也去吃些東西吧?”江南城突然扭頭看她,似是征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