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季震霆之言,許沁第二日便由蘭姐帶著,到了育嬰培訓班。
培訓師即是老板,年長許沁幾歲,許沁跟培訓班裏的那些準媽媽們一起,喚她為申姐。
或許是有季震霆這層關係在,申姐對許沁格外照顧。
幾天下來,兩人的感情進展神速。
這天周末,傍晚時分,申姐給許沁打了電話,讓她陪自己參加一個育嬰師的聚會。
許沁百般推托,禁不住申姐的軟磨硬泡,隻得赴約。
“許小姐,您要出去嗎?”蘭姐見許沁換了衣服,問道。
“是,蘭姐。”許沁看了眼窗外。往常這時候,季震霆也該回來了。
不知為什麼,她今天莫名其妙覺得心煩。
“蘭姐,我和申姐去參加一個育嬰師的聚會,晚上不回來吃了,你隻給許先生晚餐準備就可以了。”
蘭姐笑了笑,“才接到先生的電話,說今晚有事也不回來吃了。堂少爺今晚也不過來,我幹脆煮個麵自己吃吧。”
許沁哦了聲,想開口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去哪裏吃,關她什麼事!
拿了件薄外套在手裏,她出了別墅大門。
蘭姐看著許沁的背影歎了口氣,兀自嘀咕道,“這是何苦呢。”
申姐與同伴聚會的地點定在宏都酒店,本市最高級的酒店這一。
酒店門口人來人往,申姐看了眼,拉住許沁,“大門太鬧了,我知道後門,走,我們從那裏進。”
許沁心裏納悶,育嬰師的聚會地點為什麼定在這麼高檔的酒店,卻不好意思張口,隻能悶著頭,跟著申姐繞到後門。
進了酒店,申姐先尋了處咖啡廳讓許沁坐進去等,自己則到外頭打了兩個電話。
回來後,申姐要了兩杯果汁,“她們都在路上,要稍等一下,我們先喝點果汁。”
不知為什麼,許沁覺得申姐的表情很奇怪。
奇怪在哪裏,她卻想不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申姐起身,帶著許沁往宴會廳的方向走。
酒店宴會廳的大包廂有好幾個,到了一個近前時,許沁聽到裏麵傳來陣陣掌聲。
申姐抓著許沁的手一緊,笑得有些勉強,指了下,“許沁,就是這裏。”
許沁點了下頭,跟著申姐一起,推開了宴會廳的門。
大廳裝點的金碧輝煌,到處都是火紅的玫瑰,禮台下的酒桌上圍滿了客人,放眼看去,少說也有百十來人。
許沁正四顧找著空位,忽聽得台上傳來司儀的講話聲。
“季先生,能談談您和莫小姐的相識經曆嗎?”
許沁一陣恍惚。
她抬頭看去。
禮台上站著三個人,除了那位男司儀,還有兩個人。
季震霆,和莫欣兒。
許沁的呼吸一滯。
她看到了,那兩人身後碩大的電子屏幕上,赤眼的幾個字。
“訂婚慶典。”
轟地一聲。
痛楚排山倒海地襲來。
她曾以為她會放下,其實並沒有。
她能放下的,隻是自己對季震霆的恨,卻放不下,她對他的愛!
眼睛酸酸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她的手指涼到發麻,麻到發痛。她想走,腳卻如同被定住,呆呆地看著台上盛裝的二人,一動不動。
忽然。
她耳旁響起申姐憤怒地叫聲。
“季震霆!你送了個孕婦去我那裏,卻在這邊跟別人訂婚,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