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匕首,在眾人的眼前閃耀著,躺在地上的王勝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雲心槿,忍不住瑟縮著自己的手。
“你走開,你動了本大爺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王勝頭冒著冷汗,威脅的話已經變得結結巴巴的了。隻是,雲心槿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任何的停頓,三兩下就已經來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你們幾個是死的嗎?他現在公然傷人,你們就不管管嗎?”
王勝瞪著旁邊幾個像木頭一樣的捕快,大聲地叫罵著。
“這位公子,你……”幾個捕快還沒說完,就被雲心槿陰冷的眼神嚇得噤聲。
“你見過去賭館輸了錢可以不還的嗎?我們雖然賭的不是錢,但一樣要還!你想離開天香樓,就必須留下身上的兩樣東西!”雲心槿眯了眯眼睛,“不管你有誰撐腰,就算他來了這裏,我也照砍不誤!”
“你敢!爺背後的可是永安侯府,你要是動了本大爺,你一定會吃不完兜著走的,更別想在玥都混下去了!”無可奈何之下,王勝咬著牙抬出自己的靠山。
“你胡說八道,永安侯府怎麼可能會讓你來栽贓自己的鋪子,你這流氓,到現在居然還死不悔改!”祝掌櫃一聽,就覺得這件事十分的古怪,不由地想要確認這個王勝的話的真假。
“永安侯府?”雲心槿斂下眼眸,看來就算不幹雲峰的事,也絕對跟盧氏脫不了幹係了!拿了別人的東西,還要苛待別人,現在還想吞了,這個盧氏,真以為這天下有這樣的好事?
“哼,怪就怪你不識好歹,給你臉不要臉!”王勝冷哼一聲,望著祝掌櫃繼續道,“永安侯府的正室夫人早就死了,她的那個女兒又是蠢笨如豬的,根本管不了這些鋪子,現在的永安侯夫人接管,偏偏就你對著幹,自然要給你點教訓,讓你長長記性!”
王勝不以為然,沒有看到雲心槿越來越冷的麵色。祝掌櫃氣的一張老臉漲紅,“這是我們沈府的東西,要交還也是交還給我們的槿小姐,就算敗了家業,也不關那個盧氏的事,憑什麼讓她接管,根本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個蠢得不行,前些天才為了晉王自盡的醜女人?她現在不就是敗了家業麼,有什麼區別!你要是像銀號和綢緞莊那幾個掌櫃一樣,根本就不用落得今天這種境地!我王勝今天敗在你這小子手上認了,但是永安侯夫人還有盧家支撐,你別想有好日子過!”王勝陰狠地威脅著,一點也沒將雲心槿放在眼內。
“你這個流氓閉嘴,永安侯的大小姐怎麼樣與你何幹,小心你的舌頭!”聽到王勝詆毀自家小姐,沅綠上前一腳踢在王勝身上。
“大家聽到了?永安侯爺的填房為了私吞正室的嫁妝,就收買各個掌櫃,對於不聽話的就采取封殺的手段,其心腸不可謂不歹毒!現在被人揭穿,還想要本公子沒好日過,真真是無恥之極!”雲心槿低頭看著王勝,聲調冰冷如寒冰一般,在眾人還沒有從這個八卦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王勝一聲尖叫,頓時一隻手臂從王勝的身體上分離。
所有人一陣駭然,這麼俊俏的少年,下手居然這麼狠,當眾就砍了這個王勝的手?頓時,王勝旁邊的兩個手下嚇得身體軟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你……我不會放過你的……”王勝粗喘著氣,血蔓延了一地,卻沒有人理會他。
“阿童,割了他的舌頭!”突然,溫潤卻帶著冷冽的嗓音響起,阿童仿若無需反應一般,在西琉言開口之際,就已經行動。
雲心槿訝異了一番,看向西琉言,隻看他也同樣抬眸望向她,“這種血腥的事情,不適合你做!”
清越的嗓音,帶著獨特的深意,讓雲心槿的心淡淡地觸動了一下。
看到鮮血淋漓的王勝,剛剛看熱鬧的人都紛紛離開了天香樓,再也沒敢繼續逗留。
“今天謝謝兩位公子相助了!”等人走散之後,祝掌櫃才萬分感謝地朝著兩人抱拳致禮。
“在下西琉言,很高興認識姑娘!”西琉言衝著雲心槿微微一笑,頓時讓人感覺沐浴在鮮花中一般。
“雲心槿。”雲心槿也輕輕回以微笑,卻讓旁邊的祝掌櫃一下子呆愣在當場。“祝掌櫃,三天之內,你想辦法讓人將這麼多年的賬本收集回來,我三日之後要親自驗收!”
“你想奪回你母親的東西?”本來早有預料的西琉言聞言,不由地脫口而出。想想卻覺得唐突不已,“恕我冒昧了……”
“奪?這些錢我還不在乎,我要讓盧氏她自個兒一分錢不剩的吐出來,還要是為他人作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