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廣闊無邊嗎,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建築和生靈,隻是一片無盡的空白。不知過了多久,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女人。她正和藹地笑著,那笑容如縷縷春風,給人的心靈送去溫暖。
她……是誰?啊,想起來了,是母親啊,她還是那麼的年輕,容顏似乎定格在了她離開人世的那一天,一頭瀑布般的水藍色長發和那溫和的笑容便是她的標誌。
說起來,母親還是世間唯一一個能操控所有水元素的異能者呢,據說連水係巫師的法術都受她控製,擁有這種駕馭自然元素異能的,全大陸也僅有寥寥幾人。
看著母親的容貌,淩塵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淩羽,家裏三個孩子,唯獨淩羽是像且最像母親的一個,母女倆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淩羽?
淩羽!
淩塵猛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片樹蔭,自己似是被誰放在了這棵大樹下。淩塵勉強直起了身,倚著大樹坐在了地上,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原本他和墨夜、淩羽正在船上與音走組的家夥決戰,突然間船行駛到了瀑布頂端,然後……
想到這裏,淩塵不禁打了個冷戰,一摸上半身,他才發覺到自己竟然是半裸著的!而自己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不會是遇到女流氓了吧?她救了自己後趁機對自己那啥……
“哦?閣下醒了啊。”就在淩塵胡思亂想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於不遠處響起。淩塵抬起頭看去,來人竟是加倫,但更令他吃驚的是,加倫也裸著上半身!
“什什什、什麼狀況?加倫你也被女流氓給非禮了嗎?”可能是腦子短路了,淩塵一個不留神將心裏話喊了出來。
加倫先是感到莫名其妙,但當她注意到淩塵在看自己裸著的上半身後,他很快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啊,閣下是說衣物嗎?因為墜入湖中後吾等的衣物都濕透了,吾便把閣下的衣物脫下來拿去曬了。”
鬆了口氣後,淩塵忽然憶起了自己與他是對立陣營,而自己現在正值虛弱期,若是加倫要反撲的話恐怕自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於是他迅速用法術矩形造了一把火焰刀,將刀尖指向了他。
看了眼淩塵後,加倫歎了口氣,“算了吧,閣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吾可沒有欺負傷患的興趣,現在吾與閣下的處境是相同的——都與其他人走散了。現在吾與閣下再戰的話,萬一打草驚蛇,隻怕會被其他小組的成員撿了便宜,所以,淩塵,暫時休戰吧,等與隊伍彙合了,吾再與閣下繼續那場被打斷的戰鬥。”說完這番話後,加倫轉過身去便離開了。
這時,淩塵從加倫的後背上看到了一道恐怖的傷疤,那道疤很深很長,幾乎劃傷了整個背部,很難想象一個人在承受了這般傷痛後還能活下去。那不僅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那道傷疤令淩塵徹底震驚得說不出話了,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不知淩羽和墨夜他們是否平安。
大約過了十分鍾,淩塵才漸漸感覺到力量開始回到了自己的體內,便站起身來,沿著加倫離開的方向走出了樹林。走出林子後,淩塵便聽見了擊水聲,他扭頭看去,發現加倫正手握磨尖的樹杈在叉河中的魚。
將新的一條魚扔到岸邊上後,加倫回過頭,見淩塵出來了,笑道:“不錯嘛,還以為今天一天閣下都站不起來了,沒想到這麼快便有力氣了,閣下先稍坐一會兒,過會兒還要麻煩你生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