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朝一日,我會發現自己陷入一場與銀行代表的激烈爭辯中,我隻得承認,把自己的所有密碼忘掉的確是我愚不可及的一個錯誤。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巧舌如簧,對答如流,因此,危險在於,我有可能無法說清楚自己有多麼蠢。或者,我會作一個實在是愚蠢的辯解,因此而證明自己在說明自己有多麼愚蠢時是正確的。這一切將會變得極其混亂,令人苦不堪言。
最終,我會變成一個令人同情的無家可歸的家夥,一邊如盲狗遊走,一邊念念有詞:“到底是gb7k99呢,還是gb7k99。我敢肯定b是大寫的!”
科技還使我們對一些人非常生氣,非常無禮,因為這些人不敢在當時狠揍我們的鼻子。這肯定是一個可怕的危險局麵,特別是對像我這樣骨瘦如柴的素食主義者。我從來就毫不猶豫地對某人的父母親情產生懷疑,也敢於通過電子郵件給人們寄一些猥褻的進餐建議。我很聰明地算計侮辱別人的份量,這樣的話,這些人隻會考慮到一下是否跟蹤我或者狠揍我,可又不至於真的動手來做這件事。問題在於,幾乎被跟蹤和實際上被跟蹤之間隻有很細很細的一根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大部分時間才會爬到閣樓上去睡覺,隻在我的床上放一個傻呆子。(我在她麵前可不稱呼她為傻呆子。這樣囁囁地稱呼,乍聽上去像是在說“親愛的”。)
這是開玩笑!
談到身體上麵的強壯問題,共有兩種類型的人:像我這樣的一些人……然後還有一些可以把像我這樣的人揍得屁滾尿流的人。後者一直以來都是些惡棍。當小孩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肩負起在其他孩子中間主持公道的責任。這教會了這些惡棍一些責任心。他們學會了控製權力。
那些像我這樣的人,那些一向就是逆來順受的倒黴蛋,卻從來沒有學會如何控製自己的權力,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權力可言。電子郵件允許我們痛罵一頓那些我們認為很愚蠢的人,同時又給我們留下大量時間,萬一事情不順手的時候也可以溜之大吉。
有一種極大的潛在暴力直接來自於科技,這是以前所沒有報道過的。科技已經變得非常重要,掌握了它的人對其他的人可以產生極大的權威,這個情況的確是相當意外地出現的。可悲的是,在現實世界裏,你很難聽人這樣說:“他不僅掌握了大量科技,可且還是一個十分友好和樂於助人的人!”反過來,你會看到這樣的一些人:
還有一種來自小國家的、不斷增長的威脅,這些小國家可以搞到超過其處理能力的科技。我這還不光是在談核裝置。不發達國家對很多科技產品有興趣,如果你幹些愚蠢的事情,這些東西就有可能會爆炸,或者落在你頭上。想象一下,在這個世界上,數百個國家都擁有廉價的科技產品,可以把大量有效載荷發射到地球低軌道上去,而同時卻又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這就有可能造成非常危險的局麵。
“嘿,波普雷,這些報廢的舊卡車怎麼辦?”
“把它們發射到太空去吧。”(噝噝……嗖。)
如果每個小不點國家,比如法國,都來向太空發射火箭,那麼,從你的地下室裏走出來就是件相當不安全的事兒。你剛剛在自家草坪上走了兩步,一種後推式火箭突然就落在你頭上發出砰的一聲響。生活可不能過成這個樣子。
使用計算機的男人——新的性符號
該文最早是為《視窗》雜誌1995年5月號寫的一篇文章,稍作修改後在這裏重新印刷了。《視窗》雜誌請我寫一個專欄,700到1100字即可。可後來,他們犯了一個錯誤,告訴我說他們將按字數付錢給我。這就是他們得到的文章。
我每天收到約350份來自迪爾伯特漫畫係列讀者們寄來的電子郵件。大部分是一些牢騷滿腹的辦公室員工、精神病患者、偷獵野生動物的人、漫畫愛好者——諸如此類的人寫來的。可是,有越來越多的婦女現在也寫信來,說她們認為迪爾伯特很性感。有些婦女說,她們已經與這樣一位“迪爾伯特”結了婚,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她們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通有關她們自己的迪爾伯特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