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彘在屋內根本就沒有合眼,他斷定老家夥兵鑒傍晚失手,夜裏定會再來。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老家夥如此不堪,原本以為就算他攻不破日月之勢的防禦,至少也不會吃大苦頭才對。可聽到那一聲慘嚎,朱彘便知道,他高估兵鑒了。
兵鑒還在水田裏打著滾兒,朱彘從屋裏出來,飛身落在田埂上,笑嘻嘻的看著他,“啷裏個當,你個老家夥,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龜兒子,你居然陰老子!”兵鑒總算是撲滅了身上的玄火,立在水田裏顯得極為狼狽,渾身汙泥,頭上冷風嗖嗖,所有毛發都被燒了個精光。
“爺爺陰你?”朱彘冷笑道:“若不是你存了歹心,又如何會落下這個下場?說吧,你是誰,為什麼要與我為敵?”
朱彘身形驟動,雙手鉗住兵鑒將其擒上田埂,惡狠狠的問道。
“老子才沒有對你起歹心呢?”在朱彘出手的一瞬間,兵鑒感覺到了危機,眼前這個紅發小子戰力至少比他高出一倍。
“不見棺材不掉淚!”朱彘冷哼一聲,將兵鑒帶回草屋,屋裏燈光一照,他終於看清了兵鑒的麵目,卻是與下午的老家夥完全兩個模樣。
六尺身高,肥肉滾滾,臉上的毛發被燒的精光,看起來像是一個膨脹的饅頭。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打著轉兒,看起來極為滑稽。
若不是他身上的元力波動與下午的老家夥一模一樣,朱彘還真會以為遇到了另一個賊人。
“哼,想不到你竟然懂得易形,這法術不錯。隻是你的戰力如此不堪,也不知道是如何修煉到大乘期境界的。”朱彘無奈的搖搖頭,從元力波動來判斷,兵鑒的確擁有大乘期境界,可是他的戰力卻是糟糕的一塌糊塗。
“哼,曉得老子是大乘期修士,你還不趕緊束手就擒!”兵鑒轉了轉賊眼,大聲嚇唬道。
“大乘期修士,聽起來倒是很唬人。你也看出來了,我的境界比你低了一級,是嗎?”朱彘揶揄道。
“你知道便好,快快放了老子,然後將身上所有寶物交出來,老子可以既往不咎。”
“原來你是衝著我的寶物來的!”朱彘這一路行來將身上的幾件寶物都藏的特別嚴實,想不到竟然被兵鑒察覺了,看來這個家夥也不是一無是處,“你的境界的確比爺爺高出一級,可你也修煉了上百年,不會不知道地劫前修者之間的強弱是不依照境界來判斷的嗎?”
“而且——”朱彘祭出日月鼎,“我想這就是你覬覦的寶物吧?你能看出它的不同凡響,也算是有眼光,可是你知不知道它是魂器,而且是專門吞噬靈魂的魂器?”
“你想幹什麼?”看到日月鼎裏光芒湧動,兵鑒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你別亂來啊,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是嗎,像你一樣,被兩團玄火燒光了毛發?”朱彘笑著,眸子裏卻是射出兩道寒光,凝成實質,直刺兵鑒的識海。
“啊!”這一擊來的突然,兵鑒完全沒有防備,他慘叫一聲,捂著頭在地上滾了一圈,“痛死老子了,痛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