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修煉無甲子山中無歲月,轉眼間也不知道過去多少時日,隻知道葉落花開秋寒春暖。純陽混元訣也掌握熟練,內天地的體係構造業已成熟,如今卻的就是靈石。蕩魔七鈡算是堪堪受用,至於其中的精髓還需日後琢磨。
怎麼說李牧從根本來說還是一個年輕人,感覺自己技藝成熟本領不俗也耐不住寂寞。踏著輕快的步伐下山,再次來到那個小山村。
當初被滅了山村又恢複了人煙,村頭有棵大樹,一個孤獨的老人坐在樹下。李牧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酒香,那種滲進骨子的酒。
老人看見李牧走了過來,腦子盤旋了一陣子,突然瞪大了眼睛。
李牧也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初的吳老二,如今的遲暮老者。
“活神仙呢,老朽終於再次遇到恩公了。”吳老二抹著眼淚花子,那些苦難的情景似乎又出現了。
“那些惡人都死了,你們可以安心的生活了。”李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老人很熱情,邀請李牧去了他們家裏,好好招待了一番,臨走還送了他一壺陳年老酒。
看雲卷雲舒滄海桑田,這就是凡人的悲哀也是凡人的追求。如果甘於寂寞不去爭取探尋,也許這個世間就沒有了活力失去了色彩。
找了一個小山包品嚐美酒,一口辛辣過後的香醇,再放眼看這個世界,平靜了許多。一隻老虎靜靜臥在他的身旁,眯著眼睛,好似睡了。李牧想起了黑白獸,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對這隻靈獸的情感。那次舍身救了自己和莫名的悲傷,這一切都已經刻在記憶裏。李牧摸著老虎黑黃條紋的身軀,感受它身軀裏潺潺流動的血液。
“妖孽敢爾”一聲怒喝打破了寧靜,破壞了所有景致。
李牧站起身來看著對方,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中年男子一劍刺了過來,表情之凶悍劍招之粗陋,要不是長的很正麵李牧還以為是個白癡。
一個側身躲過攻擊,哪知這一劍竟然刺向那隻老虎。李牧頓時就不樂意了,一腳踢在對方的手腕,阻止了他的進攻。
“道友這是何意,難不成這是你家樣的孽畜。”男子看著李牧出手不凡,自己未必是對手便質問道。
“你剛才說的是這隻可愛的老虎嗎,它很靦腆的,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吧。”李牧有些不相信,那人剛才原來在說這隻老虎。
“這是一隻血修的妖獸,平時看著是一般的野獸,一到晚上就會凶性大發。這般妖獸就是靠著殘殺凡人修煉的,一旦成精就不好對付了。”男子劍尖一直指著老虎,也怪這畜生也沒有逃跑,就在李牧身後站著。
聽他這麼一說李牧也不敢大意,運用靈犀天眼一看,這家夥已經有一甲子的修行,堪比夔狼的實力。立馬想起三眼狐狸的事來,不禁殺心一起。老虎感覺到李牧內心的殺意,拱起身子作出攻擊姿態,全身的毛都炸了開來。
那名男子一看這家夥白天就開始發威,攥緊了手中的劍。李牧本想殺死老虎,又想起了黑白獸,又想起了自己。其實這都是萬物不甘的表現,非得抹殺嗎。人吃羊狼也吃羊,狼成了凶殘的野獸,人卻成了羊的主人。想通了這個道理李牧的殺意漸漸平息,他對著老虎輕輕吐了一個‘悔’字。這是他第一次用蕩魔七鈡,這個悔字鍾是其中對敵最沒有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