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有愧於心的嚴小夏,更加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受傷的小香,以至於二丫經常感動的淚水漣漣的說她是個大好人。
五日後,小香終於醒了過來。她見到嚴小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喊著“夫人”要起來行禮,可是這一動彈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的她直抽涼氣。
嚴小夏急忙按住她到:“小香,你千萬別動,你的傷口還沒恢複,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趴著休息。”
小香乖乖的趴回床上,看了看四周,詫異的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孩子,不會是把腦袋給燒糊塗了吧?嚴小夏急忙伸手探了探小香額頭上的溫度,沒什麼異樣才送了口氣的道:“噯?你忘記了?你被朱家那位狠毒的大夫人給打了,然後咱家老爺去把你帶回來的。”
“朱夫人?”小香先是困惑,然後想起了什麼,頃刻間小臉慘白一片,雙眸也溢滿眼淚,望著嚴小夏哭道:“夫人,我冤枉哪……我沒有勾引大少爺。”
“是啊是啊,我們家小香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我相信你。乖,別哭了!”嚴小夏急忙勸慰道。
“夫人您要真的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勾引大少爺,真的!我一直記得老爺說過的話,隻做好份內的事,其他的事情不插話、不參與,我一直都是按老爺說的話做的啊……”小香哭著喊道,身體也抖的厲害,“我沒有勾引大少爺,是大少爺想要非禮我,我好害怕,可為什麼沒人相信我?為什麼?!夫人,我好怕啊……”
“什麼?!你說那個什麼大少爺非禮你?!”本來淡定的勸著小香的嚴小夏,聞言再也淡定不了了,尖叫著跳了起來,“小香,你有沒有什麼事?那個壞蛋得逞沒有?該死的,他還是人嗎他!你還是個孩子啊!這個畜生!這個畜生!混蛋!******!”
二丫正抹著眼淚呢,聽到嚴小夏喊到最後一句,嚇了一跳,她一臉震驚的看著嚴小夏道:“夫人?!你剛才說髒話了?!”
“說髒話了?說髒話怎麼了?!”嚴小夏氣的團團轉,忿忿的道,“難道那人不該罵嗎?我罵他怎麼了?我還想拿把刀把他給閹了呢!”
“夫人?!”二丫瞪大眼睛,像看著天外來客似的看著嚴小夏,“夫人您說話怎麼這麼……”
“我說話怎麼了?我說話不管怎麼了,你也不準跟老爺告狀知道嗎?”嚴小夏火氣正盛的眼睛狠狠的瞪過去,二丫立刻乖乖的點頭噤聲了。
在屋裏來回走了幾圈,好不容易把怒火平息了一下,嚴小夏走到床前,不放心的問道:“小香,你說實話,那畜生得逞沒有?”
“沒有……”小香嗚嗚的哭著,想起當夜的情景,仍然是一臉的心有餘悸,“那天晚上大少爺好奇怪……我害怕……正好在書案前,我不知道手裏摸到了個什麼……就砸了過去……大少爺捂著頭大叫著放開我,我也嚇得哭,然後就有人來……然後就有好多人……大夫人也來了,她說是我勾引大少爺,要責罰我,我怎麼辯解都沒人聽,我、我……嗚……”
“砸的好!”嚴小夏忿忿的一拍床沿,“沒砸死那個畜生真是便宜他了!”
“夫人,大少爺他……他不是壞人……他待我和小桂都很客氣,從來沒這樣過……”
嚴小夏翻了個白眼道:“你還幫他說話?!他差點傷害了你哎!你這傻丫頭,你懂什麼?男人哪有幾個好東西?他們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遇到合適的時機就發春,欺負弱小女子,他們……”
嚴小夏滔滔不絕地講著,二丫和小香似懂非懂的聽著,唾沫星子亂濺的當口,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咳嗽:“咳咳,娘子說的好熱鬧啊……”
“嗄……”背對門口的嚴小夏立刻石化,因為激動而揮舞的高高的手臂也僵在了半空中。
那聲音……好似是她家的相公啊……
她剛才說什麼了?彷佛說到男人是狼?
啊——快來道閃電劈了她吧!
嚴小夏嘴角抽搐著,扛著一腦門子的廬山瀑布汗,像個木偶似的慢慢的轉過身子,然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訕的道:“相公,你回來了……”
二丫和小香也是一頭汗的跟著喊了聲老爺,便再也不敢多言語。
英慕華看了看屋裏的人,輕咳一聲,帶著一臉無害的笑容走了進去:“娘子在說什麼呢?那麼熱鬧?”
“啊?”嚴小夏愣了愣,心中狂喜,他沒聽到啊他沒聽到,“我們沒說什麼啊。不不,我們正在說小香的事,她果然是被冤枉的。”
“哦?”英慕華挑了挑眉,走到嚴小夏麵前,先是問候了一下小香的傷勢,然後就雙眸緊盯著嚴小夏問,“小香是怎麼被冤枉的?”
嚴小夏立刻義憤填膺的將小香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捎帶著咒罵了一番朱家大少爺,到最後還意猶未盡的道:“這就是男人的本來麵目啊,小香竟然還幫她說話……相公你說、說……你幹嘛靠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