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時候,嚴小夏還是很敏感的,雖然敏感的不是點子上,譬如現在。
“二丫,你是說這家店奇怪,還是說夫人我做的那道菜奇怪?”
“那個……都挺奇怪。”二丫的可貴之處就是太過誠實。
嚴小夏臉一唬道:“你敢說夫人我弄的那菜味道不好嗎?我看你當初吃的也挺香的呀。”
二丫憨憨的笑笑,不答話,隻是菜上來後她歡快的吃相告訴了嚴小夏答案。
“小樣,我就知道你也愛吃。不過,這菜的味道可真熟悉呢……”嚴小夏邊吃邊琢磨。
二丫也跟著點頭:“對啊,挺像以前來咱家做菜的那個廚子做的味道呢。”
“對對,就是那個叫佃貴的廚子!”嚴小夏猛的一拍桌子,想起來那個廚子的名字,不禁心裏有些興奮的將店裏的夥計叫了過來,打聽這裏的廚子是不是叫佃貴。
店小二驚訝的稱是,還說會去叫佃貴師傅出來見見她們,這樣嚴小夏覺得很是雀躍:這算不算是遇到故知呢?
廚子佃貴出來看到嚴小夏和二丫,自然也是十分高興,趁著店裏不忙,三個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嚴小夏也得知這家店的店名是從栗子雞的誕生之日起改名叫做“養生齋”了。
得意之情油然而起,嚴小夏很想認識認識這家識貨的大老板。
“佃貴師傅,你們這店的老板是誰?我想認識認識他,交個朋友呢。”
“呀,我們東家很少露麵,店裏都是陳掌櫃的在主事哦。”廚子佃貴這麼回答。
於是嚴小夏認識一下“知音”的願望落空了,這讓她有點兒悶悶不樂,對這個神秘的東家牽腸掛肚不已,甚至返回家中的時候還念念不忘,等英慕華回家,屋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忍不住跟英慕華顯擺顯擺了。
“相公,我今天跟二丫去城裏做衣服的時候,發現了一家貌似是很有名的店哦,叫‘養生齋’的,相公聽說過沒?”
英慕華一愣,沒有出聲,嚴小夏繼續興奮的絮叨道:“相公,那店的老板絕對是我的知音呢,他家的菜有我交給那個廚子的栗子雞哦。你還記得嗎?那廚子還是你讓他來幫我做菜的呢。而且啊,那店的經營方式跟我的一些想法相同,我想啊,那家店的老板肯定覺得我也是他的知音才對,你說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聰慧、很能幹、很有點子的人呢?”
英慕華聽著,點點頭“嗯”了一聲。
嚴小夏卻是不滿意他的反應這麼不熱情,不依不饒的道:“聽那個叫佃貴的廚子說,他們東家很神秘,很少露麵,真讓人好奇呢,我一定要找機會認識他的。”
英慕華見嚴小夏這麼興奮,不由得張嘴說了句:“不用了!”
“嗯?為什麼?”
“因為本來就認識。”英慕華淡然回答,不理會嚴小夏的反應,自顧自的將外麵穿的長衫脫下掛好,上床舒適的躺下。
嚴小夏摸不清頭腦的問:“什麼本來就認識?”
“那‘養生齋’的東家就是我。”
“什麼?”嚴小夏彷佛聽到天方夜譚,剩下的唯一反應就是張著嘴巴呈現呆滯模樣。
“嗯,我與娘子在這方麵確實算的上是知音,而且我也認為娘子也算是聰慧可人。”
什、什麼嘛!嚴小夏這才回過神來,一頭撲到床上英慕華的身上:“相公,你是說真的?”
英慕華一把抱住嚴小夏的身子,點頭道:“真的,娘子真的是聰慧可人。”
嚴小夏卻是扒著英慕華的衣襟連連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那家店真的是你開的?你什麼時候開的?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