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往回劃的時候,左煌哲痛苦折騰幾下之後,茫然睜開眼睛,恍若隔世的問:“什麼地方?棺材啊?”
他趴在甲板上,眼睛看到的是木頭。
“哈哈哈,”周圍響起一片嘲笑聲。
隻有王老蛋,坐在甲板上,一聲不吭。
木船靠近岸邊,等候在岸邊的虎鯨幫的兄弟,和膽大留下來看熱鬧的漁民,圍住下船的人,急切的問:“誰贏了?”
“那還用,當然是老大贏了唄。”
一群粗人,簇擁著王老蛋,全都處於極度的自我膨脹中,根本沒人想得到左煌哲行為的詭異。
左煌哲獨自一人落單在最後,哭喪著臉,全然沒了挑戰前的囂張和自信。
“兄弟,活著就好。”張春海理所當然接受兄弟的失敗,他摟著左煌哲的肩膀,笑嘻嘻的。
兩撥人走到碼頭,跟在船上的幾個兄弟相互之間擠眉弄眼,不約而同走到左煌哲麵前。
一個翻著白眼問:“什麼地方?棺材啊?”
他在學左煌哲趴在甲板上的慘狀。
“不對不對,你學的不像,是這樣問的。”第二個人索性把土地當甲板,自己趴下地下,翻著眼珠,裝出虛弱悲慘的樣子。
“嗯,你學的不像,看我。”第三人仰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是個死人。
他在學左煌哲被拉上船的樣子。
“你要臉不要臉,你學的樣子是死人的樣子,當然好學了。”第二個人誇張的罵。
“我有什麼辦法,他就是個死人嘛。”第三個人反駁。
圍觀的人早就笑的樂不可支,衝著左煌哲指指點點。
左煌哲一聲不吭,軟蛋一樣人人拿捏。
“他是軍師。”王老蛋突然插話。
“軍師早死了。”第三個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接話。
他接的話並沒錯,虎鯨幫的軍師的確已經死了。
“他是現在的軍師。”王老蛋繼續。
“現在的軍師?誰讓他當的?他配麼?”第二個人愣頭愣腦的問,完全無視這句話出自王老蛋的嘴裏。
“對啊,誰讓他當的?”第三個人更傻,立刻跟風。
“啪!啪!”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王老蛋毫不客氣每人賞了一個耳光。
“老大?”兩人懵逼。
王老蛋突然右手指向左煌哲,:“兄弟們,從現在開始,這位老弟就是我虎鯨幫的兄弟,是我王老蛋的軍師,但凡敬我、聽我王老蛋的兄弟,要像對我一樣對待這位兄弟。”
“軍、軍師?”三個模仿左煌哲慘狀的兄弟立刻激靈了好幾下。
“怎麼辦?”他們聲嘀咕,相互詢問應對之策。
軍師的地位在虎鯨幫,一直是老二,僅次於幫主。
他們嘲笑了半的人,是軍師。
以後怎麼活?
左煌哲一聲不吭。
“軍、軍師,對、對不起。”模仿左煌哲的第一個人最靈光,主動湊到身邊,低聲示好。
另外兩個心裏暗罵:“孬種。”
罵完之後,陪著笑同樣湊到左煌哲麵前,討好的叫到:“軍師。”
第一個立刻:“對不起軍師,是我不對,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吧,怎麼罰我,我立馬照辦。”
他討好和巴結的姿態,成了三個人中最好的一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左煌哲。
“罰你們,好啊,把你們扔到海裏,老大待多長時間你們就待多長時間怎麼樣?”左煌哲出的懲罰辦法絕不過分,合情合理。
周圍鴉雀無聲。
用王老蛋的標準驗證任何一個人,結果隻有一個字,死。
三個人嚇得呆若木雞。
虎鯨幫雖然是一般的幫派,但幫規也不是隨隨便便立下的,軍師出的話等同於老大出的話。
真的執行了,三個人全得死。
“老大,老大。”三個人哭喪著臉,向王老蛋求救。
王老蛋站在旁邊,一字不,眼角卻瞥向左煌哲。
跟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也不忍心讓他們就這麼死了。
可他的幫,他立下的規矩,就的照辦。
“軍師,求求你,饒了我們的狗命吧。”三人明白老大的意思,齊聲哀求左煌哲饒命。
左煌哲不動聲色,聽了一會之後,才冷聲一笑:“不想跳海裏,行,沿著碼頭跑一個時,不準停。”
三人一聽,二話不,撒開雙腿沒命朝前跑。
新任軍師真特麼的邪性!
王老蛋走到左煌哲身邊,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老弟,先謝謝你當眾給我留了麵子,保全了我在兄弟們麵前的地位。再謝謝你饒了這三個混蛋的命。你有勇有謀,王某佩服之至。吧,怎麼能宰方子海,我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