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鄧不利多了。”陳立還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也被他看上了。
比起洛哈特這種戰爭走出來的一代,他當然就是軟柿子了,陳立同樣也是在無主生命力上刻印屬於自己的魔文。
而且,做掉了陳立,可不會有一個梅林委員會跑出來伸冤,由始至終梅林委員會都隻是觀望。
陳立帶著壓抑的心情,在走廊裏遊盪,“真煩心,鄧不利多已經故意引導所有嫌疑全放在我身上,他的那個救世主反而是不幸的走到錯誤的地方。”
被誤會為斯萊特林的傳人可不是好事,天知道那些純血貴族是多麼想斯萊特林家族絕嗣。
走過轉角處,陳立卻見到了盧娜蹲在角落不知道在看什麼。
望著這個脫俗清新的女孩,陳立暴躁的心也平靜下來,走上前問好。
“我在觀察彎角鼾獸可能出現的地方。”這姑娘卻給了他一個安靜的手勢。
她是很專心在觀察著,四周的變化試圖找到珠絲馬跡,陳立卻偷看著這個認真的女孩。
一把淺金色夾雜著棕色,長達腰際的秀髮,在陳立不單眼前晃來晃去,也在他的心頭搖曳,好想伸手握在手中,又怕打擾她。
銀灰色的眼睛,眼神朦朧得似乎是幽深通玄的山霧,透露無邊靈氣又不可捉摸,眉毛淡得恰到好處,好一幅山水畫。
可是,這樣一個妙人兒,眉宇之間卻無平日間的歡樂,要怎樣才能撫平她的眉頭呢?
“最近霍格華茲不怎麼太平,你怎麼自個兒單獨在這裡?”陳立用上摸頭殺。
“今天是媽媽去世的日子。”
“呃,是嗎?你也見過親人離去,逝者如斯夫。”陳立說。
“我爸爸在媽媽的忌辰上對我說過,人隻是茫茫宇宙裡的渺小灰塵,什麼都不是,死亡不過是人回歸旅途的起點。唯有我們活得安好,將和她生活的點滴記在心頭,這就是生命的環環相續、永不中斷,讓媽媽能超越了死亡。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陳立聽了這番話後想起莊子指出,真正得道之人,從不為自然世事變化而心動,生死、貧富、賢愚和寒暑等狀況順其自然就行了,故而能「逍遙於無何有之鄉」,達到「至樂」之境。
陳立又想起《仙葫》中的一句:“千般法術,無窮大道,我隻問一句,可得長生麼?”
“我輩武人,冬練三伏,夏練三九,為的真是長生嗎?”陳立由此反思。“如果不是為了長生,又是為什麼要堅持非人的修煉呢?”
想起老爺子,想起老拳師,他們彌留之際,怕的是死亡嗎?
“武人就要輕生忘死,畏首畏尾算什麼貨色!”陳立想起那個老拳師的話語。
生死間有大恐怖,唯有初心不改者方可看破。
初心是什麼?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武者終日遊離死亡之中,尋求的就是破開藩籬,回歸本性,為的是突破,進步,變強。
這就是生物的本性,無數生命都倒在進化演化一途,君不見雛鷹弒弟求成長之資,可見生命每刻都再尋求變強,就連白紙一張的雛鷹皆以強大為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