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裏麵請。”布衣小廝裏立在在門口,滿臉欣喜迎著進門的貴客。
來福樓今日的選花魁大賽是仿照京都選才女的製度,隻不過選的是妓女。有時候才女倒不如妓女,才女對人生思的多想的多,看問題將近出塵,有自我的世界,渴求心靈的共鳴,你看著她與常人無異心裏卻是不食煙火的,終其一生寂寞寥落的不在少數。妓女便不會想那麼多,可能曆盡艱苦,便不再要求許多,麻木的為了活著而活著。
扮作男子的舞鳳凰,走進了來福樓客棧,身邊隨有四五個小廝裝扮的侍衛,菊兒,陳石,心兒,彤兒。皆著一身黑衣,很是警惕小心,來福樓中早已進入不少舞府暗衛,附近酒樓街上各處隨有的暗衛侍衛,約有幾千人。
“爺,您這邊坐,這是評委坐的位置,再稍候一會兒,大賽便開始了,我們主子吩咐了讓我們好好招待。”小二滿臉笑意諂媚的說道。
“下去吧”舞鳳凰擺了擺手,端起一杯香茶,這來福樓裝扮的隻一個字俗,花卉紛繁,眼花繚亂,各色香氣,袒胸露乳的濃妝豔抹的女子時時走動,引得男客騷動不安,一片奢靡。
“主子,可是看了礙眼?”菊兒看出了舞鳳凰的不適,走上前去遞了灑了安神香的軟絲綢布帕子。舞鳳凰接過帕子掩著口鼻,不多時便感覺好了些。
“不妨事,我要看著他故弄什麼玄虛。”一臉淩然狠厲,舞鳳凰放下手帕,看向窗外,指甲上的紫水晶貼片開了幾道細碎裂痕。
小廝敲響了銅鑼,陌城花魁大賽正式開始。帶著銀麵的男子走上舞台主持,讓整個來福樓多了淩冽肅殺,神秘的氣氛,更是誘惑著人。越是神秘的,未知的越是讓人神往,越是標明了不可以,越是有很多人去觸及。這是人的劣根性和好奇心。
銀麵男子一出現,便吸引了舞鳳凰所有的注意,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怎麼也說不清道不明,不知從何而來的熟悉。
“第一位選手,豔霜為眾賓客彈奏琵琶曲,十麵埋伏。”一黑衣女子從後台走出,隻有一支骨簪束發,抱有白色琵琶,白麵紅唇,顏色傾城,纖纖素手撥弄開來,全場瞬間靜寂沉浸其中。
“那琵琶麵是人骨做的”陳石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心兒她們麵上驚愕詫異,舞鳳凰端起香茗,輕啜一口,看向他又轉頭看向那女子。
“果真是好曲,琵琶彈的好人也美,今晚這小娘子是我的了。”坐在舞鳳凰一旁的男子激動讚歎地說道。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舞鳳凰才注意到身邊坐了這麼個油頭粉麵,肥頭大耳的男子,禁不住胃裏翻湧著想吐。
“這位兄台可是吃壞了肚子嗎?”一個手執青玉漆金龍紋的男子走到舞鳳凰身邊,隻見那人一身紫色錦衣,紫玉簪束發,麵上是常年積累威嚴,眼中戾氣正濃,唇角帶笑,氣度不凡。這正是對鳳凰公主興趣正濃,亂世中,不隻求奪天下更好逗美人的齊國君主齊恒。
“多謝兄台關心,我並無大礙。”舞鳳凰起身微微回禮。陳石心兒預感到眼前人的危險,走向前護在舞鳳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