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下山之後,山門各處立即加強防範,不得鬆懈以防賊子在我派放鬆之時乘虛而入,現在江湖之上山雨欲來啊我背不得不防。這最後一件事情由你們的師祖天河穀穀主青衣來宣布。”青鬆這樣結束他的發言。
聽得青鬆的最後一句話其餘的四位大佬的不由的憋了憋嘴,青衣更是翩腹不已,暗叫一聲老狐狸。雖是不情願卻也是無可奈何不得不站出來說話:“這最後一件事情是關於四代弟子們的大師兄的問題。”說到這青衣不由得頓了一頓。下下麵的三四代弟子更是一片嘩然。三代弟子是知道有紫竹這麼一號四代大師兄的。不過他不是閉關不出麼?在這個時候提出大師兄的問題三代弟子心中是驚駭不已難道他已經出關了麼?而四代弟子則認為那是有關於他們大師兄的事,不過紫日不是在中州麼,怎麼出什麼事情了麼?心中不由得產出了這樣的疑問。
而紫竹心頭更是一凜想到:終於要說到我的問題了麼,不過也是時候下山了,隻願他們逢年過節許自己上山祭奠師父以告慰師父在天之靈。
“安靜,聽我細細說來,事情是這樣子的,當年我師侄玄苦收取過一名記名弟子,也就是現在我口中所謂四代弟子的記名大師兄紫竹。十年前我師侄玄苦未來的及把其正式收入門下就以罹難,紫竹也隨即閉入死關,前幾日方才出關。所以你們四代弟子皆盡不識紫竹卻也是情有可原。三代弟子因十年不見紫竹而逐漸淡忘與他也是無可厚非。介於我那玄苦師侄已於十年前罹難,眾師長們認為我派門規已是約束不得紫竹了,令其前往藏經閣任選典籍一部以補償山門的虧欠。隨第一批下山弟子下山去吧,下山之後不得再稱是我紫雲弟子。紫竹你可聽清楚了?”
這時一位麵貌英俊卻是略顯蒼白的青衫男子從四代弟子中走出,上前道:“紫竹聽清楚了,山門開恩許我一身修為,紫竹本應就此知足,不敢有所奢求。紫竹不要典籍之懇求眾位師長每年許我在我師傅的忌日前去祭拜一番。”
說完雙膝重重的跪倒在地,地上那兩塊青石板應聲而裂,發出哢哢之聲。隨即把頭猛的磕在青石之上,這塊青石也隨即步入前麵兩塊厚青石板的後塵。口中說道:“望太師祖成全。”
“許。”大典上空突然傳來一股滄桑之音。
“謝幾位太師祖成全。”紫竹再次拜倒在地。
之後大殿卻是陷入一片寂靜,良良久良久,哪怕葉落亦可聞之為撞擊之聲。
“都散去吧,回去以後各自準備,今日之事大殿了,若有誰膽敢在私下議論一經發現,廢除武功逐出師門,都聽清楚了麼?”青鬆不愧是掌門人最先醒悟過來。
“是。”數千紫雲弟子緩緩退去。最後隻餘的大殿之上端坐的五位大佬和大殿之下還在不停跪拜的紫竹。“紫竹你也下去吧,好生保重。”“幾位師祖出得大殿我就不再是紫雲弟子了,請再受徒孫一拜以謝山門都年來的養育之恩。”
出得大殿,走往住處。路遇紫雲弟子無一不是把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仿佛世界上他就是唯一。不過卻沒有人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數千之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剛才的事情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他們的大腦有的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知道前幾日的聲音一定也是這個青衫男子所發出的。門派中出得如此了不得的人物他們卻不自知,無不深感慚愧,為自己功夫小有成就而洋洋自得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他隻是記名弟子啊,卻不知比練了鎮派之寶的自己強了不知多少倍。就這樣紫竹在這些人的目光下遠去,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多的震撼,從而改變了他們的人生曆程。當然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一切都從歸寂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與發生一樣。平靜如水。就要離去了紫竹平靜的麵容之下那心澎湃不已。說實在的有誰能夠一朝就割舍的下陪伴了自己數十年的場所,跟何況這裏還沉睡著他的師傅,情超父子的師傅。
淡淡的殘月如鉤,漸漸的朝陽如火。起身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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