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巍峨的午門城牆之上,懸掛著上百顆血淋淋的頭顱,散亂的發絲讓人看不清他們的麵容,還未幹涸的血液滴答滴答往城牆下掉落,寬廣的道路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著無頭的屍體,甚至有的身上還穿著睡衣,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一聲驚叫打破了天府清晨的寧靜,一個小廝倒在了地上,口中驚叫連連,身體在地上不住的揉動著想爬起來離開此地,顯然是被這樣的一副場景嚇的不輕。
聞訊趕來的人無不張大了嘴,迅速的將身邊站著的小孩的眼睛遮住摟在自己的懷裏,不讓他們看見這血腥的一幕,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身體不住的顫抖,內心的驚恐不已。
“那是征西大將軍?”一個弱弱的聲音將唯一一具完整屍體的身份給揭露了出來。
“旁邊那一顆頭顱是兵部侍郎。”隨即所有屍體的身份都被確認出來。這些都是十四皇子一係的官員,平日裏衣著光鮮,耀武揚威,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
“讓開,讓開。”一隊士兵緊張的從城樓上小跑下來,驅散圍觀的人群,來到告示牌前,用沾了漿糊的刷子在告示牌上刷了幾個來回,將手上的皇榜張貼上去,轉身守衛在旁邊。
這是一道廣告天下的聖旨,內容是:
秉承大運,皇上詔曰:
皇十四子雲天,任職征西大將軍期間,貪贓枉法,結黨營私,刺殺朝廷王公,意圖謀逆。現已伏誅,懸於午門示眾三日,棄屍荒野。有關人等一律株連九族,九族之外充軍三千裏為披甲人奴。
欽此
謀逆之罪,罪當不赦。沒有人會去同情他們,也沒有人會去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原本散亂的人群紛紛的排好隊伍,往散亂的屍體堆放的地方走去,“呸。”一口口水吐在了那屍體上。
“呸。”後麵一個人也將口水吐在上麵,環繞一圈,每一具屍體的表麵的已經不再是血跡。連小孩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他們眼神不再畏懼,充滿了憤恨,時不時的喝罵幾句。
九州強敵環繞,它之所以可以再世界的中心屹立不倒,不是它物產豐富,不是它幅員遼闊,也不是它兵強馬壯,是因為九州的民眾不服輸,是應為九州民眾無所畏懼,更是九州民眾的愛國。叛國謀逆人人可株,王孫公子亦如此。
隨後就都散去了,沒有人將這裏當回事。在往後的日子裏,來來往往的行人遇到橫在路中間的無頭屍體就踢上一腳,再從上麵跨過去。來回的車馬更是直接的從上麵碾壓而過,沒有絲毫的停留(屍體是經過處理的,不會腐爛產生病菌,不會讓人得痢疾等傳染病)。
“啟奏監國,征西大軍在天府已經休整月餘,西州的也局勢越來越緊張,他們是時候開拔重返戰場,戴罪立功,洗刷身上的罪惡。”掌管兵部的老七將征西大軍的歸屬提上了議程。
眾皇子中誰能重掌征西大軍,誰就可以掌在皇位之爭上握主動權,不過也成為了眾矢之的。老十四的下場就在眼前,所有人都不得不在思量一番。
“雲天謀逆,征西大軍群龍無首,眾位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可擔此重任?”太子不動聲色的說道。
“臣弟以為驃騎將軍衛喃,可當此任。”衛喃是老七的心腹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舉賢不避親也是無可厚非,可是其他人會讓他如願?
“衛喃此人,勇武過人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可是其為人過於剛直,並非帥才。先鋒官徐良跟隨我多年,熟讀兵書,有勇有謀,是最為合適的人選。”老大有職無權豈可甘心。
“先鋒官,哼。難道九州已經落魄到要讓先鋒官來統領一軍的地步了麼?”老七在這件事情上著實是下了一番功夫,先鋒官隻是中級的將領,要讓一個先鋒官擔當征西帶將軍無異於是打九州的臉麵。
九州的軍隊如流職務有九品,伍尉、都尉、校尉、郎尉(中郎官)、偏將(先鋒官)、中將(兵種將軍)、車騎將軍、驃騎將軍、上將軍(大將軍)。
伍尉統兵九十人,下分九個什,由十夫長帶領;都尉下轄四個伍尉,統兵三百六十人;校尉統領一千四百四十人,郎官統領五千七百六十人,偏將統兵兩萬三千零四十人,兵種將軍統領十萬兵馬。車騎將軍、驃騎將軍指揮作戰下轄兵馬沒有具體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