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河眼奇遇
黃河河底的深坑，很深，從下麵看，僅僅看到井口一樣的洞口。
一線陽光從井口射進來，深坑裏的情況也能看個大概。
坑低全是泥水，不過隻有腳脖子深。
老大很不幸摔在了駕車上，好像胳膊摔斷了，疼的[申今]不止。
老三也摔在了駕車上，不過確實車上那車冒尖的黃土上，所以並無大礙。
老四最不幸，整個身子趴在泥水裏，弄得滿臉滿嘴的，甚至嗆到鼻孔裏。但是也非常幸運沒有被傷筋動骨。
老四爬起來，用手抹了臉上的泥水，睜開眼，發現這個坑洞四周都是中空的，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大。
老四過去扶起俺大爺，關切地問：“哥，你怎麼了。”
老大**道：“摔住胳膊了。”
老四說：“是不是脫臼了，我給你治一下。”說著就要動手。
老大趕緊哎呀幾聲：“別動，別動，可能是摔斷了。”
老三這個時候也爬起來：“傳說河神馮夷得河府在從極之淵，難道是黃河裏的河府？”
老四一邊脫自己上衣，一邊說道：“先別管亂七八糟的了，哥的胳膊受傷了。三哥，你把褂子脫了。”
老三走過來，把自己衣服脫下來，遞給老四。看著老四纏老大的胳膊。忍不住問道：“哥，你身上有火沒有？”
老大忍住痛苦，問道：“廢話，廚師能沒火嗎？你幹嘛呀小三兒，想抽煙？”
老三道：“不是，我想四處看看。”
老四道：“三哥，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
老三道：“你不廢話嗎小四兒。這不知道幾十丈高的井，怎麼出去？飛啊？我想子係看看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所在，別有什麼潛在危險。萬一是河府怎麼辦，萬一再塌陷下來怎麼辦。”
老大道：“狗齒牙硬。”
老四用衣服把老大的斷臂纏緊，然後係個繩子，吊在脖子裏。對老大說：“哥，三個說的有道理。”
老大用另一隻手掏出火具，遞給小三兒。
至於那個時候的火具到底是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在古時候一般說引火工具都是更古老更原始的火刀火石火絨。記得老輩兒說過，他們用的叫火煝子，一吹就能著，據我推斷大概是火折子，相當於火柴和打火機吧。
老三用微弱的火光照亮，呈現在眼前的好像是一個空曠的環境，三麵都是泥牆，隻有一麵是一個大門。
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看不清出來什麼顏色。兩扇門正中雕著凸起的飛龍。龍頭在最上麵，龍神在中間盤旋彎曲，龍尾在最下方。
在大門口的兩側，是半人高的黑色石獸。隻是這隻石首不像靈鹿，也不像駿馬，更不像貔貅，獬豸。
老四問：“這兩個是什麼東西？四不象嗎？”
老三說：看樣子這裏不是古墓，因為古墓的鎮墓獸一般都是貔貅一類的凶手。倒是有點像牛，難道是鎮壓河妖的鐵牛？可是，哪有這麼小的牛。”
老大說：“小三兒，我怎麼看著不像牛犢，這家夥像是一頭褪了毛的黑豬。”
老三聞言，沉聲道：“你還別說，還真像豬。豬？我想起來了，九叔跟我說過，傳說有一種動物叫九豬，是麻花藤的守護神。”
老四說：“三哥，你別宣傳封建迷信了，什麼河深河妖的。我看這裏可能就是一個古墓。黃河中下遊的平原都是黃河衝擊的淤泥形成的，這裏原本可能是重巒疊嶂的山川，這個大墓後來被黃沙掩埋。再後來，黃河得河道從這上麵過。”
老三端著門兩邊的石像：“
老三說：“小四兒，你別老說我迷信什麼的。你可別不信這個邪。那你說，如果是個大墓的話，大墓墓門前麵怎麼是中空的。而且我剛才說了，地下墓門前一般都是貔貅等凶獸，地麵上隻有石獅/石虎/石羊/石馬/石人什麼的，你聽說過墓門前用豬當守墓獸的嗎？”
老三說著，走過來把火具遞給老大，然後揀起一把落在洞裏的鐵鍁，朝門口的黑牛走去。
老四喊道：“三哥，你要幹嘛。”
“傳說九豬有眼無珠，我看看是不是傳說中的九豬。”慢慢走過去，走到跟前才發現，石像是看不出有沒有眼珠子。
老四說：“毛主席早就掃除一切牛鬼蛇神了。毛主席是天子，天子的話鬼神都要聽的，就是有怪力亂神也子虛烏有了。”
老大恍然大悟：“小四兒，你說的對。我怎麼把這點忘了。原來很多過陰的人，自從毛主席掃除一切牛鬼蛇神以後，就再也沒法去陰間了。”
老三所說的過陰，就是活人靈魂出竅去陰間，幫助活人去陰間查一些活人無法解釋的事，比如某人得病，無法發財或者發大財的原因等。現在的人大多不知道了，但是我小時候曾經聽老輩兒說過很多他們親身經曆或者見證過的舊事。可是那個時候太小，到現在大多都已經是模糊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