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好心情的問道:“哪裏?”
她笑了笑,道:“三分皮像,卻七分無骨。”戳了戳護在胸前的手背,“再則,你那麼站著和我招手的時候,手上總捏著這扇子挑得輕浮,我聽你說過,這扇子世上沒有第二把,贗品也沒有。”
身後的人低下頭在她頭頂碰了碰,秋扇隻覺得有熱氣灑在頭頂,癢癢的,然後就見他伸出另一隻手,寬大的衣袖輕輕揮了揮,眼前站著的這個一臉焦急的“何折”就尖叫著化成了一股飛沙,落下樹去了。
這淒厲的尖叫聲被何折用手掌擋在了右耳外,左耳是何折絮絮叨叨的輕喃:“扇兒這麼了解父君,父君很高興。”
秋扇覺得,自己近來越來越不能推卻何折的親密了,這真是該死。伸手將何折的頭推開些,搓搓泛紅的耳朵,道:“方才,方才那個是什麼?”
“此處的法則被打亂,往生之人不能入輪回,神鬼不收,時日久了,就成了這樣的惡靈。”聽何折解釋,秋扇才想起是有這麼一樣東西,無思無緒,遊離在世間不可離去,慣會學人聲皮相,蠱惑人心。
何折一揮手罩了個仙障在兩人身上,又化了一個結界出來,將這附近的幾枝大的樹幹都圈了起來,道:“在這裏麵,你可以隨意走動,不會掉下去。”說著推著秋扇懸空走了幾步,又道:“下頭是毒沼。”
秋扇心思還是單純,立時有些開心起來,卻還是憋著嘴問道:“那方才怎麼不放一個?”何折摸摸她的頭:“方才出去收了些亡魂之氣,新做的,你喜歡,回去後教你便是。”
秋扇這才作罷,將她方才一個人的時候,聽到的那聲音說於何折,又將心中猜想說出來,指著東升的一輪金光道:“現下才是白日。”
何折似乎也摸不準那女聲是什麼,看了肯東邊的金日,看著漫天的雲朵從黃變成粉又變成白色,水綠色的天空也變成了正常的藍色,看著確是旭日東升之勢,然,他頓了頓,卻道:“那不是金烏,是禦月神座下的玉兔。”
秋扇驚愕,就聽何折與她解釋道,這不是白日,卻是真正的黑夜,這一方凡塵因為沒有金烏照臨,月代日職,陰陽不調,才使得毒氣漸升,也難得這隻玉兔拚命化了仙力做出金烏的氣澤來撫育這片土地,隻可憐她到底是月亮之身,代替日職已經不宜,哪裏能管住白天黑夜,幾千年下來,終於也隻能維護基本的運轉,要護佑一方安泰,卻萬萬不能了。
隻是,金烏失職,玉兔損耗至此,這樣大的事情羲和、禦月竟然都沒有察覺到,著實奇怪了些,想來,這處凡塵藏了不少秘密。
秋扇有些佩服的抬頭看了看那玉兔,月本就是有陰晴圓缺,隻因月的運行要消耗不知凡幾的法力,禦月神或是玉兔都需要休息,盈滿則月圓,盈弱則月缺,如此反複調節方能周而複始,長遠綿長,如今這是玉兔,不僅每日要維持滿月,還要透支法力完成金烏光灑萬物的職責,如此竟有數千年之久了。
“她若再不休養,時日無多。”何折道。
秋扇有些不忍,低頭之時卻見有什麼順著白鬆巨大的主幹竄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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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新章節走向轉變太大,大家有些不能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