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鄙笑道:“怎麼,你不敢去?薑少尉,我霓煙島是有規矩的,師丹娜畢竟是霓煙島的叛徒,我沒處罰她也是看了你的麵子,可要我就這麼把她交給你,那我以後還有什麼威信,除非你晉升公爵,那時我把人交給你,也不算丟人。”
薑小羽想了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五爵晉升和十三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怎麼就攪和在一起了?
按照常理推斷,爵爺該當籍此機會招攬他,或者脅迫他做幾件棘手的事才對,沒理由把五爵晉升扯出來。就算爵爺有心除掉薑小羽,利用五爵晉升似乎有些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就以剛才兩人的強弱對決,爵爺的手段應該不止於此,未必就殺不死薑小羽。
那麼她為什麼提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
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薑小羽搖頭暗歎,他歎女人家的心事最是讓人難猜。
更何況爵爺還不是一般的女人。
男兒生於天地間,當以誠信為本,不應該學做婦人,薑小羽從繁華入荒,心存文明,性情裏有那麼一股不願失信於友人的倔強。他從答應十三妖管她生死的哪一天開始,心裏就打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不論這個末世天地是昏是暗,都改變不了他的初衷。
由此,他也不管爵爺的目的好壞了,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好,我去,不過我想先見見師師。”
“先跟我回去吧。”
爵爺輕輕飄上半空,朝南飛去,薑小羽奪步跟上,兩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奔回到霓煙島,爵爺讓薑小羽先回房休息,到天亮時分爵爺派人請薑小羽到餐廳用餐,一席將終,十三妖才戴著手鏈手銬讓人押來。
兩人見麵,一邊淚湧成河,一邊鹿撞心牆。
薑小羽見十三妖遍體傷痕,迎上前自不免一番慰問關懷,恨不能立時救她脫離苦海。可惜沒等她們倆說上幾句話,爵爺又令人把十三妖帶走了。
薑小羽勃然大怒,朝爵爺咆哮:
“你怎麼把她傷成這樣!”
爵爺不急不緩說道:“都是皮外傷,你緊張什麼,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薑小羽咬牙切齒,強壓怒火:
“既然我這麼有麵子,那麼我懇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爵爺也不忙著答話,把舌頭輕輕剔出牙縫,舔了舔唇上的食物渣滓,再那麼輕輕的抿嘴一笑,兩片香唇油光閃閃,攝人魂魄的盯著薑小羽看:“哎,我真是羨慕她,我的命怎麼就沒她那麼好,放心吧,隻要薑少尉不爽約,那麼一切都好說。”
盡管爵爺熟豔的姿色少有人及,薑小羽與她對視,竟臉不紅心不跳:
“晉升公爵這種小事,還不值得我爽約,我現在就去。”
爵爺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急,晉升公爵是件大事,不是小事,沒有觀眾怎麼行,我得為你做些宣傳,到時候邀請一些朋友給你呐喊助威,五天吧,五天後中午我們‘海市’上見。”
薑小羽心道:“你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事到如今,也懶得猜七猜八了。
心想五天就五天,趁有空閑再去練練,心念一動,遂向爵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