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範姐這麼一嗆,我也是黯然回到了婁熙媛的房間。
看著那張熟睡的小臉,樓誠身邊的樓熙媛,不用懷疑,五官長得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他怔怔地看著熙媛,眼裏有著期待、興奮以及害怕。
他把樓熙媛的頭緊緊按在他心髒的位置,緊挨著,不肯放。
他是不是又想起他那過世的妻子了。
因為太累了,他也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睡著了,晚上有點涼,我從衣櫃裏拿出一條被單,披在他的肩上。
隨後我在別墅裏轉悠了一會兒,準備回去的時候,剛好路過書房,索性走進去看一下。
整個書房就像是一個小型的藏書室。整麵牆壁上,掛滿了不同質地的相框。
那些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應該是樓誠的母親。
相片上的我長發整齊的綰起,莊重又不失典雅,唇邊擢著淡淡地微笑。
有一張放得最大的照片,是她抱著一個笑得很燦爛的男孩。
我看著照片中的樓誠,那時候多快樂,多無憂無慮,跟現在的冷冰冰完全不一樣。那應該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和最快樂的時光。
我走到桌子邊上,看到一份泛黃老舊的報紙,頭版標題幾個大字格外引人注目《瑞恒掏空案續董事長血刃丈夫後自殺公司即將麵臨倒閉》。
我細細地揣摩著那張薄薄的紙。
看完之後我才知道當時他的母親有多絕望,才能用那把刀捅進那個男人的胸前,然後用刀子往自己的脖子劃下去。
而樓誠,竟然親眼目睹那場悲劇。
那個男人利用樓誠掏空了他母親的公司,還想剝奪他的撫養權,所謂的畜生都不如的“父親”吧。
即將麵臨入獄的母親寧可與那個男人同歸於盡,也不願意樓誠被那個男人撫養。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今夜注定失眠。
就像以前那樣,會睜著眼睛到天亮,一遍遍地想。
看到那張樓誠的母親倒在血泊裏的照片,我心痛得無法呼吸。
誰能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會安排人綁架自己的孩子,逼得她情緒失控,無奈之下隻好把公司大權交付他手上.
然後在被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掏空,最後隻剩下一個空架子以及一大堆的負債。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到了公司上班,比樓誠還早。
我坐在位置上,專心的打著文件內容。
樓誠輕輕地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口。
我抬起頭,精致的五官過於蒼白,眼底有著淺淺的黑影,“總裁早。”
“昨天晚上很抱歉又打擾你。我睡著之後,你,去哪裏了?”他聲音有些沙啞,眉宇間透露著難掩的疲憊。
“不會,我,我先回家了。”
我不敢告訴他,我在他書房裏待到天快亮了才走。
樓誠點點頭,笑道:“真的非常抱歉,對了,範姐這些天要請假,辛苦你了。”
“可下午要去c城與寰星科技的總裁黃浩會麵......如果範姐不在的話,恐怕!”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
“你代替她吧。”樓誠很自然地回答,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我......”我還想找個理由推掉,樓誠開口打斷我“除了範姐,也就隻有你最清楚行程安排,而且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我知道作為一個總裁助理,要陪上司出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雖然心裏有些不甘願,卻無計可施,隻好點點頭。
晚上八點的c城,這個沉浸在燈紅酒綠的海濱城市,已經開始揭開了我神秘的夜幕麵紗絕品風水師。
急急閃爍的霓虹燈撫觸人的心靈,喚醒著人的欲望。
這個如明珠般璀璨的不夜城,越夜越美麗,越夜越誘人。
我剛到,不遠就看到樓誠坐著飯店的露天咖啡廳,麵前放著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
他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他帥氣的俊臉,飄忽不定,手不停地翻閱著手裏的資料。
一個穿著極為剩布料的女人主動坐到他對麵。
她直白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西服革履的男人,目光停留在他手上的patekphilippe手表上,漂亮臉蛋露出魅惑的笑容“可以借我一支煙嗎?”
“不借。”樓誠蹙著眉打量看著這個妖豔地女人,眼眸很冷淡,低沉的聲音仍舊帶著磁性,隻是短短兩個字卻藏不住他冷若冰霜似的刻薄。
“幹嘛那麼小氣。”她俯下身子拿過他身邊的香煙,傲人胸部一覽無遺“我叫齊敏兒,晚點要不要去喝一杯。”
樓誠不悅地皺起眉,她身上濃鬱的香水味讓他很不喜,“不需要。”
齊敏兒挪到他身邊,胸部若有若無地碰觸著他的身體,在他耳朵裏曖昧地吹氣“那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