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馬車疾走,不多時便到了慕容輕寒的別院。
別院的規格比王府要小一些,但是卻更見雅致。不過,誰也沒有心情去細看風景,隻急匆匆趕到了小魚上吊的地方——請王妃的祠堂。
小魚已經被放下來了,直挺挺躺在地上,模樣有些恐怖。
軒轅澈首先上前蹲身仔細察看,冷清風在另一側也開始仔細地察看。
秦牧歌慢慢走到近前,看著這個自己很親近現在卻陰陽兩隔的女孩子。
她身穿半舊的裙襖,瘦瘦的,白色的臉上不正常的灰綠,輕闔著眼瞼,脖子上一道明顯的勒痕。
“她不是上吊死的……”軒轅澈忽然吐出一句話,仿佛一塊巨石投進了在場各位的心湖!
冷清風也點頭接過話來道:“是,大將軍說的對,如果是自己上吊,那舌頭應該伸出來的,臉色也應該是黑紫色,而她不是。”
軒轅澈掏出錦帕遮住小玉的手,輕輕按了上去,然後抬眸看向慕容輕寒,沉聲報告道:“王爺,小魚體溫尚有,剛死不久!”
慕容輕寒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頓了頓,道:“等一下驗屍。”
說完,他朝屋外的侍衛揮了一下手。
軒轅澈起身扶秦牧歌走到屋外,看著她神色悲傷難過,輕聲道:“人死不可複生,你不可傷了身子,是非曲直,終有定論的,小魚不會白死,傷害她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
這是,慕容輕寒和冷清風也出來了。四人坐在外屋等著仵作來驗屍。
“很明顯,凶手是察覺了王爺準備叫小魚回去的消息,才倉促對小魚下了毒手,這很可能小魚是知道什麼對對方不利的事情。”軒轅澈停頓了一下,平靜無波的俊臉深邃無比,“由此可見,這個凶手絕對是在王府內,根本不在外麵。”
“會不會有這樣的假設成立——”冷清風看著慕容輕寒,緩緩道,“姐姐之前在王府停靈期間被人動了身體,而對方行動的時候被小魚察覺,現在前麵要調查這件事,所以對方擔心被小魚暴露行蹤,所以……”
慕容輕寒的眼底布滿了殺氣,看著秦牧歌緩緩道:“若兒,不管是誰,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現在,一個事實似乎就擺在了眼前,這個凶手應該就是王府裏麵的女人中的一個若幾個。
“我覺得這個凶手應該是很恨我,然後很愛你,也可能是想要執掌王府後院,所以擔心我回來……”秦牧歌迎上慕容輕寒的視線,含著涼涼的笑,繼續道,“王爺,你這個後院如此大,有什麼好處?看似正常的一群女人,已經成了妖魔鬼怪,你卻不知情,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可憐……”
慕容輕寒被秦牧歌不應不軟的話說的幾乎無地自容,美豔的俊臉蒼白無比。
屋裏的氣氛有些沉重。就在這時仵作來了,正好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仵作進去,很快驗屍結果就出來了,沒有意外,小魚是被人殺害然後偽裝成上吊,死亡時間不到兩個時辰。
幾個人由慕容輕寒帶著到了小魚休息的小室,想要發現一些什麼。
裏麵的陳設很簡單,有一個小小的書案,上麵堆著不少書卷,也有不少寫的小詩之類。
秦牧歌的心不由就疼了,看樣子小魚是一個聰慧的女子,難能可貴的是給自己守牌位,忠心可鑒。她四下看看,這裏似乎被人草草翻動過,錦被、床頭有些淩亂。
她又將目光放到一架小小的梳妝台上,上麵放著一件夾襖,旁邊還有一隻銀簪。她走過去,將夾襖輕輕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