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果,既然有雨,那便會有晴天。”
秦遠山一口將滾燙的茶水喝下,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遠山,別這麼累,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男子兩條尖細的眉毛微蹙,讓人看上去覺得很好看。
“當年我們已經敗過一次了,不能再敗了。”
秦遠山輕輕搖頭。
“那麼,你想好了,你這女婿,你到底要怎麼處理?”
男子將薛萬仞拋在了腦後,轉而問起了他最為關心的事情,秦遠山來到妖域,不就是為了這最後的決定嗎?
“哎,這孩子,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說實話,他是個變數,甚至我原本是打算將他當成一個犧牲品,可現在,我又有些舍不得了。”
秦遠山露出了極少出現的糾結表情,眉頭皺的很深。
“你花了那麼大的功夫,編出了一個靈胎,為的不就是讓他成為噬星族的靶子嗎?沒想到,他居然身懷造化天眼,這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等於是白做了。”
男子依舊溫和的開口,如同一個飽讀詩書的秀才。
“妖皇,你錯了,我這幾萬年來若是隻做了這一手準備,豈不是辜負了當年死去的朋友和兄弟?”
秦遠山笑著搖搖頭,但是心中的確一時間難以決斷。
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下定決心,那便是賠上整個玄陽大陸的一次豪賭。
他輸不起!
“遠山,還是那句話,不要太累了,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妖皇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秦遠山的肩膀,然後將一盒土壤交到了秦遠山的手中,說道:“這是最後的一點點了,至於你想怎麼用,全有你自己決定,我腦子沒你好使,隻能出點蠻力了。”
看著手中的玉盒,秦遠山十分糾結,最終將它收好之後,鄭重的說道:“別死了。”
“喲,秦遠山還會表達關心之情,傳出去,恐怕會被當做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那你還是死了吧。”
“哈哈哈,好了,不跟你貧嘴了,我問你,那薛家的小子,需不需要我出手去救一下?”
說實話,薛萬仞到了這種地步還能誓不投降,不得不說他是一條漢子,妖皇也有些於心不忍。
“不用,他死不了,好了,我要走了,離開大周很長時間了,想必該動的人也都已經動起來了,至於蘇懷山的事,再緩緩吧。”
說完,秦遠山就直接離開,前往了九歌城。
秦遠山走後,妖皇望著秀麗無比的妖域風景,深深的歎息一聲。
“秦遠山,他們想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還真是不開眼。”
時間過去的很快,由於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原本敲定的大比時間居然延期了,這讓許多卯足了勁的修者們十分不滿。
“你們說,這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我怎麼感覺整個玄月王朝都不一樣了。”
有些經常出入望月城的修者十分不解,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對啊,有錢是前不久的那場大雨,為什麼我淋了之後,從心底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泣之感?”
“你也是?”
“對對,我也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蘇懷山經過這幾天的調整,整個人的狀態都達到了一種巔峰,因此走出了將軍府,在望月城內,正好聽到了眾人的議論。
這種感覺其實他也有,當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降下來的時候,他不僅感到不可思議,甚至還領悟到了雨中的一股意念。
這股意念包含了不舍、不甘、不屈等多種情緒在內,讓他都忍不住為之歎息。
“不好了,聽說東極王朝滅亡了,薛萬仞戰死在通幽湖畔,身軀化作了一個更加龐大的湖泊,湖泊旁也多了一個跪著的石質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