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已經快淩晨一點了,將酒井修介父女送至車前,山本睿突然道:“伯父,不如您先回去,待會兒,我送美惠子回家。”看似詢問的話語,語氣卻是不容拒絕。他知道,聽到這話的女人一定是欣喜若狂喜不自勝,而這個愛女心切的老頭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果然,不待老頭做出反應,美惠子拉上老頭的手撒嬌:“爸爸,那您就先走吧,我跟我未婚夫還有很多話要說呢。”
老頭無奈,隻得甕聲甕氣道:“早點回家,畢竟你們還沒有舉行婚禮呢。”
“知道啦,爸爸。”嬌羞的喚了聲,美惠子趕緊衝司機使眼色。
一直等到車子離開了二人的視線,山本睿才帶著美惠子坐上了自己的座駕。他遣了所有的隨從漫無目的地開著車。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女人起先還是耐著性子靜坐一旁,漸漸地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轉過臉衝她微微一笑,不言語。
女人有些呆愣住了,從認識到現在,這冷冽到人神共憤的男人這是第一次這樣溫柔地對她笑,心裏酥麻到無以複加。她本就是性情豪放的人,閱男無數。此時心裏確定,今晚,這個男人必定會有所動作。於是,輕咳了幾聲柔聲道:“其實,我們結婚是遲早的事情,我父親他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隻是怕你會照顧不好我,才囑咐我早點回家的。”
女人的話說得這麼露骨,山本睿要是還是聽不懂,那簡直是頭豬。嘴角微微一扯,痞像十足道:“哦?是嗎?這麼說,我今晚要是留你過夜,你父親也不會怪罪我嘍?他老人家倒真是開明。”
怕給男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美惠子趕忙解釋:“那是因為我們是未婚夫妻,不然,父親是對我管教很嚴的,我們家有門禁,我平時都會在十二點之前回家。”
笑意更深了些,山本睿突然想起井上上次說這女人交往過的男友可以組一個球隊了的話,嗬嗬笑道:“是啊,你父親地位顯赫,身份尊貴,他的女兒當然要嚴加管教了。”
這時,車子正駛到了江邊,將車停在堤旁,山本睿熄了火,靠著座椅閉上雙眼道:“這兒空氣很好,坐坐吧。”
美惠子看了眼閉目養神的男人,也在位子上尋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坐好,閉上眼睛靜靜等待。二十分鍾都快過去了,可男人像是睡著了般沒有一絲行動。她睜開眼睛看著月色下俊美的臉,終於向他漸漸靠了過去,大著膽子吻上了渴望已久的雙唇。男人的唇豐滿性感卻一如他的性情般冰冷,她柔情百轉想用自己的熱情融化這座冰山,可男人始終保持不變,不做任何回應。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男人猛地將她按倒在座椅上,椅子同時緩緩向後仰去。男人的手滑進她的禮服下擺,不安分地四下遊走,他沒有吻她的唇直接從脖頸一路下行,激地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著男人的愛撫,她輕輕呻吟出聲,正當她欲仙欲死之際,男人卻突然停止了動作端坐回自己的位置道:“不早了,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美惠子呆若木雞般睜大了雙眼,她實在弄不明白,剛剛還情難自禁的男人為什麼臨陣脫逃,舔了舔被欲火焚燒到幹涸的嘴唇結結巴巴道:“你,你不必在意爸爸的話,他隻是隨口一說罷了,我們是未婚夫妻,做什麼都不會受到指責的,我們……”
不待她說完,山本睿慢悠悠道:“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該聽父母的,把最美妙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慢慢享受才有意思。”
這話雷得女人實在不輕,她開始詛咒這男人在中國受到的令人費解的傳統教育,要是將他的落伍思想公諸於眾的話,估計他會受到全世界年輕人的譏笑。但,這種事情這寒冰一樣的男人若打定主意,她縱使脫光了趴在他身上也無濟於事。於是,隻得默不作聲,任他將車停在了家門口。
接下來的幾日,山本睿每天都會約美惠子出來,每次,除了接吻他都會跟她纏綿愛撫一番,最終,當女人火急火燎的時候,他都以那句:把最美妙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為由斷然離去,留下女人獨自在風中搖弋。
今天,正當美惠子恨得牙癢癢的時候,接到了閨蜜的電話,二話沒說,她坐車去了以前常去的夜店。
而與此同時,井上接到了山本睿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找個絕對可靠的人跟蹤美惠子,拍些有意思的照片跟視頻回來。
“少爺,您這是要抓奸呐?”
“嗯,抓奸。”
“你不會是對她上心了吧?這種事隻有妒夫才會幹的啊。”見山本睿心情甚好,井上借機將他調侃一番。
“你想多了,我隻是需要拿到要挾她的把柄而已,要不然,我也實在想不出來跟她盡早解除婚約更好的法子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在動仟禧的歪腦筋,我不能坐以待斃。”
井上了然,本來說好的等到酒井修介一離任再解除婚約,為什麼這位少爺這會兒失了等待的耐性,敢情是當心自己女人給欺負了才這麼賣命地跟美惠子調情啊。答應了下達的任務,他覺得這件事隻有自己親自出馬才是最萬無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