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睿揉了揉兩側酸脹的太陽穴再一次撥打了華仟禧的電話。昨天臨睡前，他想聽聽她的聲音，卻發現她關機了。今早，還是聯係不上她，他萬分著急，可也隻能先等等再看。現在，一切都到了緊要關頭，他沒有精力跟時間說走就走。
開了一上午的會，他想將社團在紅燈區的色情賭博幾個場所徹底分離出去。結果遭到了眾人的反對，在那些老一輩眼裏，這即是他們發家的源頭也是暴利的來源，沒了這兩個行業的支撐似乎社團就沒了主心骨。他試圖讓他們了解it，了解風投，了解這個互聯網時代，但結果差強人意。他反思自己今早的莽撞，是啊，完全兩個時代的人，他又怎麼可能用短短一個上午就能讓他們的思想顛覆呢？如果想要這些老一輩不再固步自封他必須做出一套可行的方案，讓他們親身體驗互聯網帶來的各種便利，才有可能說服他們將投資目標轉移。色情也好賭博也好這些在他眼裏並不光彩的行業，他不想涉足。
電話那頭還是關機狀態，他無奈起身，為自己倒了杯紅酒，一大口灌進嘴裏，做了個深呼吸，他竭力不讓自己把問題往壞處想，可心裏的火苗越串越高。
終於，在他即將怒火攻心之際，電話那頭傳來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聲音：“喂，是我，我在呢。”
調整了下呼吸，竭力讓自己語調平和，他道：“你去哪兒了，為什麼聯係不上你？”
“手機沒電了，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
“剛剛才發現？昨晚一直到現在？”
“我，我昨天下班就直接跟我們經理去見一個客戶了，後來手機沒電了。”
“嗯，再後來呢？”
“再，再後來就給手機充電啊，就，就接到你電話了。”
他的心被一股莫名的慌亂糾纏上，可能連華仟禧自己都不知道，在她撒謊時總會結巴。他按捺住那股莫名的情緒，歎道：“你昨晚是不是在外麵過的夜。”
握著手機的手一僵，她慌得忘了早已在心中打好的腹稿，半晌口吃道：“你，你怎麼知道的？”問完才發覺自己很白癡，那幾個保鏢不是每天都會跟他報告自己的行蹤的嗎？隻是，她心裏奇怪，昨晚沈粼凡是怎麼做到將她偷偷帶離酒店的。
苦笑了聲：“你說呢？”
“是，昨天我是沒有回家睡，那是因為我昨天喝了些酒，所以……”
看著手機裏保鏢發過來的照片，山本睿隻覺得胸口隱隱泛疼，他咬牙吐出幾個字來：“所以，你昨晚是跟那個小子一起嗎？”
聽到這話，華仟禧慌了神：“是的，哦，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