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轉世風波(二)
一圈,一圈,又一圈。時空之輪依然有序的轉著。
黃昏。小雨。
“滴答,滴答,滴答。”水滴聲又滴在了一個人的臉上,仿佛是在呼喚著他,喚著他醒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人一身白衣已然被雨水浸透。
隻見那白衣少年輕輕地用手揉了揉自己濕潤的眼眶,作勢便要作起。突然感到全身一陣酸痛無力,竟難以起身。好強的他又試了一次,無果。隻好無奈地再次躺下。眼中血絲雖然盡數褪去,視線仍有些模糊,頭暈目眩,腦袋空空的不禁憋屈的心中暗道:“我不是死了嗎?”
“小家夥兒,醒啦”
“老家夥兒?老家夥兒!你,你沒死?”那白衣少年聽到此人的聲音,一臉激動的說道。說罷,便又要起身,怎奈全身無力,肌肉酸痛。
“算了,別逞強了。放心吧,你都沒死,老爹我,怎麼會死呢”。那人見狀緊忙說道,老人看到白衣少年的反應,心中一暖,暗想,總算沒有白養你。
白衣少年聽到那人這樣說,心裏也安了一分,不過轉念一想,那從山腰住處藤蔓上滴下來的血又是怎麼回事?想著便一臉疑惑的扭頭向那個自稱“老爹”的人看去。這一看不當緊,當看到那個人的麵貌時,
“你,你,你……”隻見那白衣少年一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自稱“老家夥”的人卻大笑道:“我?我什麼?我就是你的老家夥兒啊。”說完便又哈哈大笑起來。
白衣少年看到此人竟如此模樣,頓時麵部扭曲口中怒道:“你就是黑衣人,黑衣人就是你!”說完再也不管渾身脹痛的肌肉,強勢便要坐起。
原來,當白衣少年扭頭去看時,一襲黑衣便映入眼簾,站在他麵前的不是與他交戰的黑衣人,又是誰呢。這使他如何不怒,?即使自己滿心疑惑,可知道自己被騙,他有怎能不憋屈?對於本就一身怨氣無處宣泄的他來說,看到這一切,又怎能不火冒三丈。
見那白衣少年一臉怒容,老家夥也緊忙收起自己爽朗的笑聲,嚴肅的頓道:“等你傷好,我自會向你解釋”說完,不等那白衣少年有所反應,便收拾起那件被少年殺氣摧毀得不成樣子的黑袍來。
經過一年的相處,白衣少年自然多少知道些老家夥的脾性:外表上雖然大大咧咧,一顆童心更時不時的有些泛濫,可當他認真起來,前後簡直是判若兩人。他認定的事,即使讓他死也絕不會更改,活活的一個牛犢。
聽到黑衣老家夥這樣說,白衣少年頗有些怨意,好強的他一腔怒火無處宣泄,可想到,老家夥的為人,也隻好咬牙道:“你最好。想出個完美的解釋來,否則,否則,老子把你當成籃球打!”
“籃球?籃球!到今天為止,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是第十九次提到籃球了!”老家夥也不管白衣少年的無禮,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道。他發現兒子最近表現的總有些不正常,走路,練功時口中總是嘟囔著什麼,有時還會跑到海邊發呆,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即使閱曆豐富的他也鬧不懂與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兒子到底怎麼了,他甚至有些懷疑兒子練功有些入魔了。
那白衣少年聽到老家夥兒這樣說,心中也是一驚,暗罵自己怎麼又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名詞說出來了。隨即趕忙說道:“我需要休息”說完也不管老家夥的反應,徑直閉起眼,開始假寐起來。他也不管渾身濕透的白衣,依然潮濕的地麵。權當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劍為枕,以風為伴。
心事重重的老家夥,也隻好隨那少年去了。提劍,轉身,然後留下一句“兩天了,你已經整整睡了兩天。”說完不等白衣少年回應,將手中長劍插入腰間,抓住山腳處的一支長蔓,隻見微一用力,腳踏著山石,飛快地向山腰處的住處駛去。片刻功夫,便在山腰處消失了,失去了蹤影,不知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