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劉豐衣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時,劉豐衣從懷中掏出一把信號槍,向天空中發射,一道閃亮的紅光衝天而去,也照亮了我們腳下。大概過了二十分鍾,有兩個人從河對岸的樹林中出現,一男一女,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客棧裏跟著劉豐衣的韓冰冰和小平頭馮平。
這時我才明白,那天他們和我說他們幾個人偶遇什麼的都是幌子。小平頭是一個資深探險隊隊員,以前當過兵。十二年前一次探險時意外受傷,住院時恰巧和當時跌落懸崖的劉豐衣一個病房,兩個人聊的投機就成了忘年之交。韓冰冰是當年發現劉豐衣那個獵戶的女兒,在劉豐衣住院時常和父親一起去看望他,後來上大學在北京的一個研究上古曆史的研究所工作,平時也很喜歡探險,性格也很外向,愛打抱不平。
一年前,劉豐衣記憶恢複後,韓冰冰和小平頭得知劉豐衣的遭遇,都表示願意幫助劉豐衣討回公道。在得知張流子這次要到長白山來,於是就和劉豐衣尾隨我們而至,想借機揭發張流子的陰謀詭計。不過在跟我們進山後,由於風雪太大把我們給跟丟了。於是,他們三人商量,由小平頭和韓冰冰一組,劉豐衣自己一組向兩個方向分別尋找我們。之後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我見到他們三個人就問他們。為什麼那天在客棧不挑明身份和來意,如果那樣就省了今天這麼折騰了。
韓冰冰說,“誰知道你會不會相信啊?當時的情況下我們口說無憑,況且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和張流子是不是穿的同一雙鞋。萬一是的話,我們可就遭殃了。”
我聽到韓冰冰這話就不高興了,“聽韓姑娘這麼說,還成我的不是了?你覺得我這樣一個一表人才的人,能和那個齷齪之輩同流合汙嗎?”
韓冰冰哼了一下,“那可說不準,現在這年月,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這下真的有點生氣了,剛想說幾句,小平頭發話了,那個公鴨嗓音很是特別,“別吵了,下山要緊,咱們還是趕路吧。”劉豐衣也表示趕快下山要緊。
正在我們準備出發過河的時候,我貌似聞道了從山穀上風口傳來一絲腐臭之味。當我詢問其他人是否聞道的時候,他們都搖頭表示沒有,我以為我剛才出現錯覺了,但是緊接著又一陣腐臭之味撲入我的鼻中,。
我當下叫住了他們幾人說,“不對,上邊有情況!”
劉豐衣問,“什麼情況?”
我說,“不知道,但是我剛才我沒有聞錯。這味道很淡,但是我不會判斷錯,這種味道是屍體的味道。”
韓冰冰說,“屍體?我看你是吃錯藥了吧?我們幾個怎麼沒聞到呢?”
看來這丫頭是和我杠上了,我用鄙視的語氣說,“你聞不到不代表我聞不到,我做獵人二十年,我的聽覺、嗅覺、視覺都比常人高一些,雖然不知道高多少,但是肯定比你強。”
韓冰冰有點生氣說,“你!你瞧不起人是吧?”但是,在這方麵她卻沒法反駁我。
小平頭問,“那怎麼辦?”
我說,“我自己上去看看,你們先下去。”
劉豐衣說,“那不行,你傷的也不輕,我看讓馮平陪你去吧,我和韓冰冰帶著淩霄和那家夥先下去。”
我說,“不行!你得照顧淩霄,張流子那家夥詭計多端,韓冰冰萬一被他算計了,有個閃失,你們很危險!”這個時候,我瞧了張流子一眼,張流子不敢和我目光對視,低下了頭。
小平頭說,“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啊,這大風雪天的,有點危險,你確實傷的也不輕,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我說,“改天恐怕就錯過機會了。”
劉豐衣說,“那這樣吧,讓韓冰冰陪你去。讓她帶著一把信號槍,如果有情況,發信號,我們過去接應。”
我說,“不行吧?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她一個女孩子家,我怕我照顧不過來她。”
韓冰冰在一旁不服氣的說,“誰說我用你照顧了?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不如你們男的了是吧?我跟你去,到時候不一定誰照顧誰呢?”
劉豐衣趕忙說,“別吵了,就這麼定了,我和馮平帶著淩霄和那家夥先下去,柯少爺和韓冰冰上去看看。但是你們得答應我,遇到情況,在摸清前千萬別擅自行動,哪怕這次不行,咱過幾天再來。”
我和韓冰冰點點頭。幾個人分配了下裝備和補給品,劉豐衣和小平頭他們一路人馬過河進入樹林,我和韓冰冰兩人一路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