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做夢!一定是做夢!這個老頭說這是他建的,而且是在六七千年前建的,這不是做夢還能是什麼?
韓冰冰以為她聽錯了,又問了一遍,“老先生?您說這裏是您建的?”
老人停止了自言自語,看著韓冰冰,壞笑了起來說,“對啊!怎麼了?是不是很崇拜我?”
韓冰冰皺著眉頭,不敢相信的說,“可是這裏已經有六七千年的曆史了啊?”
老人眨了眨眼睛,“對啊!是有六七千年了!那又怎麼了?”
韓冰冰接著吞吞吐吐的問,“那您?是人還是鬼啊?”
老人仿佛才明白韓冰冰想問什麼,長長的“哦——”了一下,“對,我忘了,我好像活得有點長了。我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嘛!在外界看這裏,時間就是停止的。”
我們都不太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老人看我們不解,不耐煩的說,“你們這群人怎麼理解力這麼差?就是在這個空間內,雖然時間流逝,但是人不會老,不會有生死,不會有輪回,時間就如同靜止了一樣。”
我聽後覺得非常驚奇,“竟然有如此神奇之地?究竟是怎麼建成的?”
老人聽後很自豪的說,“這裏是六道之外,自然沒有六道輪回,也就沒有生死和衰老。六道之間雖然有神力做屏障,但是期間還是有縫隙的。我在屏障最薄弱的地方,用上古神器打穿屏障,再用女媧石建起這個通道就可以永固千萬年。這個地穴算這層一共有六層,每層都有一個通道可以通往對應的六界之一,就像你們下來的那個筒子台階一樣,隻不過,你能否去到另一層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老先生,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裏?”我仍對他的境況有些疑問。
他歎了口氣說,“修建這個地方,自然觸怒了天神,他將我囚禁與此,永世孤寂,不得輪回,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時刻感覺到饑餓卻不會被餓死。”
韓冰冰問他,“那你有沒有想過逃出去?”
他冷笑道,“逃?怎麼逃?這玄鐵鎖鏈不是說掙脫就能掙脫的。還有,我逃出去,能去哪裏?隻要從這裏一出去,幾千年的歲月就會瞬間落到我的身上,我連骨灰都不會剩下的。我還是在這裏麵壁思過吧!”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慘叫。這個老人笑了,笑的很陰險,“讓她不和我好好聊天,我隻告訴她從哪裏通往其他六道,可沒告訴她不是所有人都能過去啊!估計不是死了就是殘了!對了!記得要從那裏通過,不是靈力者是過不去的,並且要配合通過屏障之時靈力的變化,稍有不慎就會形潰魂散。這件事多少還是要有些運氣的,一定切忌不可莽撞動用靈力,覺得靈力異動就收住,至少能保住性命。”
我想對他解釋我們不想越界,不過覺得浪費口舌,便先謝過他,朝著慘叫發出的地方趕過去。通道七扭八拐,廢了好久才找到慘叫聲的源頭。隻見,在一個冒著黑霧的洞穴裏,趴著一個穿著夜行衣的女人,她渾身是血,血水從她的衣服裏透了出來。
我們把她翻了過來,拉下她的麵罩,所有人都驚呆了,我結巴的差點說不出話來,“這……這……這不是竹瑩嗎?”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的看了好一會,還是竹亦萱提醒我們,“先把她救醒再說!”
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們是有些慌了,還是竹亦萱當姐姐的最先關心到要點。如果眼前這個人真是竹瑩,救她的性命是最先緊要的,即使不是竹瑩,也要問清楚她這是怎麼回事,其他的所有事情都需要往後靠。
我們這些人裏邊隻有竹亦萱還稍微會些醫術,她用針刺這個女人的頭、頸、胸、手、足的很多穴位,但是仍然不見她蘇醒,血還在往外滲。按照這種情況,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死掉。看到這,我想到一個人可能就得了她,連忙將她背起就跑。
劉豐衣在後邊喊,“你把她背哪去?”
我沒有停下,邊跑邊回答,“去那個老人那裏去!他既然能修得了這通道,想必救個人還成問題吧?”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既然我們救不了她,那隻能求救於高人了,目前唯一有可能來得及救這個“竹瑩”的高人,也隻有那個神秘老人了。
我跑到了那個老人的牢房前,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其他人都甩在了身後。老人看到大汗淋漓的我非常納悶,問我怎麼又回來了。我把她從背上放下來,對老人說,“前輩,您有沒有方法救下她?”
老人仔細看了看她說,“你不是和她不是一起的嗎?為什麼救她?她剛才對我可沒你們對我那麼好,我不救!”說完他把頭轉了過去,背對著我。
我懇求老人說,“求求您,老人家,她確實和我們不是一起的,隻是她很像一個我們死去的朋友,我們想救醒她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人不轉身說,“既然已經死去了,為何還要牽掛?人生自有生死,不過是一場有聚有散的宴席罷了,難道你還奢求你朋友長生不死嗎?我倒是可以在這裏長生不死,不過換做你,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