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大夫,“永遠醒不了是什麼意思?
大夫說,“就是俗稱的植物人,我隻是說有可能,並不是肯定,不過目前她的情況,恐怕不太好。”
大夫說完,讓我在一個表上簽字,我簽好字後,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劉豐衣的電話,我接起電話,劉豐衣的聲音傳了過來,電話那邊的劉豐衣顯得很急切,“你回來了?”
我答,“是!”
“你和王鳳儀在一起呢?”
“是!”
劉豐衣用很納悶的語氣問我,“你怎麼搞得?你和她在一起幹什麼?”
我歎了口氣說,“我現在和王鳳儀在醫院裏,她在搶救中!“
“她在搶救?你救的她?”
“是!”
劉豐衣顯然是責備的語氣了,“你救她幹什麼?她死了不正好給竹瑩報仇了嗎?”
我對劉豐衣說,“這件事,有些蹊蹺……你猜她被誰打傷的?”
劉豐衣說,“你打傷的?”
我反問道,“我打傷她的,我還救她幹什麼?是李雪鐳打的!”
“啊!”劉豐衣的驚訝聲從電話裏發出,我都能想象出他此時的表情。
劉豐衣著急的問道,“這是怎麼個情況啊?”
我說,“我也沒搞清楚,隻知道他們起內訌了,王鳳儀偷著幫我們,她剛才要和我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李雪鐳偷襲了,所以我得救她,把這事情搞明白才行。”
劉豐衣那邊沉默半響,最後說了句,“我明白了!你們在哪?”
我把醫院的地址給了劉豐衣,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劉豐衣、竹亦萱、韓冰冰、小平頭四個人來到了醫院,肇福源覺得這事他摻合不好,淩霄是沒有興趣所以就沒有來。
可以看到竹亦萱和韓冰冰的眼睛處於冒火的狀態,我也沒有對她們多解釋,直接將這些天的情況向他們四個人說了一遍。聽了之後,竹亦萱和韓冰冰的火氣總算是小了些,但是眼睛裏仍然充滿懷疑的目光。
竹亦萱首先問我,“你的意思,竹瑩的死和她沒關係了?”
我沒回答她,而是問道,“你覺得胡雙月和竹瑩是什麼關係?”
竹亦萱低頭思考了一下,“我的感覺,她們倆就是同一個人。”
小平頭還是不同意竹亦萱這個觀點,“那個胡雙月脾氣和竹瑩差那麼多,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我看不像!再說了,那次在火山島上,竹瑩的屍體已經被我們燒了啊!”
韓冰冰接茬說,“就是就是!隻是兩個人像了一點而已,不能證明就是一個人!”
竹亦萱這時候也犯嘀咕了,竹瑩的屍體確實已經被我們燒掉了,那胡雙月就不可能是竹瑩了,可是她內心的感受還是認定胡雙月就是竹瑩的,畢竟姐妹同心。
我這時候發話了,“我覺得有兩點很奇怪的,一、胡雙月的外表和竹瑩太像了,二……”說到這,我把聲音壓低了,不能讓別人聽到,“查無此人……”
我說的這句話,雖然沒直接說是什麼原因,但是這幾個人那天除了韓冰冰之外都在場,都明白我指的是什麼,隻有韓冰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劉豐衣就將那天黑無常所說查無此人的情況和韓冰冰講了一遍。
竹亦萱是這裏最糊塗的,她說,“怎麼可能是查無此人呢?按照這個說法,竹瑩豈不是……”
我對大家說,“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遇到的事情太蹊蹺了,我想知道王鳳儀為什麼要幫我們,隻有解開這個謎團,才能明白這其中的很多奧妙之處。所以,我覺得,我們要等王鳳儀醒過來,隻是她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小平頭這時候說,“王鳳儀幫我們會不會是想像以前那樣打入我們內部?”
我擺了擺手說,“不太可能,剛才她都差點死了,現在大夫說她很可能是植物人,就算是苦肉計也不可能玩命吧?”
小平頭點了點頭覺得也是這麼回事,他又問,“那她是什麼目的呢?即使她和錢麻子他們決裂了,也不一定非得幫我們啊?我明白了!你小子是不是那次在沙漠邊上的時候背著我們把她給上了?她喜歡上你了,所以和錢麻子決裂然後幫我們!你說是不是?”
我心裏一虛,小平頭這小子竟然猜對一半,剛才我沒把我開車送王鳳儀到醫院時的具體情況和大家講,我怕我講了又引爆韓冰冰的醋壇子,就省了下去,剛才在車上王鳳儀雖然沒說,但是我也猜到了她口中的意中人就是我。這裏怎麼的我也得裝一下,說道,“你個沒正型的!我和誰上床也不能和她上床啊!至少她現在還是我們嫌疑的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