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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舵手外,其餘的船員都在,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樂器,坐在一排擺成扇形的椅子上。
船長向大家再次介紹了每個船員,不過這次是以樂師的身份介紹的,大副是小號手,電工是手風琴手,管道修理員是電子琴手,船長自己則是小提琴手,其餘的人還有吹黑管,吹笛子的,儼然一個小型樂隊。舵手本來是吹長號的,不過航海規定駕駛室必須有人,所以他隻能獨自當班,餘下的人來到餐廳這裏給我們表演。
表演開始了,船長的小提琴帶著整個樂隊進入了前奏,之後是電子琴的伴奏,還有手風琴的加入,曲調從悠揚變成了歡快,然後其他的樂器也都紛紛加入,變成一個異樣的交響樂。樂曲像是描述了一艘船從港口出發,而後歡快的行駛在海洋中,遭遇了風暴、海浪,艱辛和困苦後看到美麗的風景,最終歸為平靜。
樂曲前後隻有幾分鍾便結束了,所有在場的觀眾都紛紛鼓掌。之後,每個人又都演奏了一曲自己擅長的曲子,整個表演前後持續了有一小時才結束。演出之後我們便開始了晚餐,船長對我們說,“在大海上太聊了,所以我們每個人都學會了一樣樂器,閑下來的時候就對著大海玩樂器,也算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方法。再有就是酒,音樂和酒是我們最好的伴侶。這下你明白了吧?小姑娘。”他轉頭看著韓冰冰笑道。
韓冰冰點點頭,然後伸出一個大拇指說道,“太讚了,你們的演奏很精彩啊!”
船長也很禮貌的回道,“多謝誇獎!”
隨後,韓冰冰還和船長請教了如何拉小提琴,船長教了她一會,韓冰冰試著拉了幾下,那聲音不堪入耳,比拉鋸都難聽,又試了幾次還是如此,最後韓冰冰放棄了。她問船長這小提琴練了多少年,船長想了想說道,“四十年吧,從我隨父親上船時就開始學了,知道現在五十多歲了,基本每隔一兩天就會拉一次。”
韓冰冰這次徹底泄氣了,“四十年啊!我估計我是沒那耐性學這個了。”
船長笑了笑說,“那我知道還有一樣工作你做不了。”
韓冰冰眨眨眼問道,“什麼工作?”
“船員!”船長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大家都笑了。
船在海上慢慢的航行,這一路很順利,沒有遇到風暴,十天之後,我們的船到達了長城站,長城科考站在南極大陸的外圍,這裏四季都可以有人居住,盡管如此,正值南極寒冬,科考站的溫度也在零下三十度左右,我們的船靠在了離科考站很近的冰上,科考站的人通過線電得知我們到來,早已派人過來接應。
一下船,我們就看見幾輛大型雪地車等在那裏,張哥和前來接應的人寒暄了幾句就讓我們上車了。
雪地車說白了就是一個大雪橇,南極科考站選擇的位置都是平坦的地區,車子一開就可以盡情的在這片白茫茫的雪原上狂飆,論你在哪裏玩過雪,都不會有南極這般痛快。
車速很快,沒多久我們就到達了科考站,科考站都是那種可以隨時拉走的彩鋼板房子,畢竟南極這塊冰原上不知道何時就會發生冰層斷裂的事,固定建築不如可移動建築來的實惠。
科考站總計有八個移動房屋,二十多人,三個屋子用來居住,兩個用來放置設備,兩個用來工作,還有一個是廚房糧倉。
科考站的站長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並在這裏給我們做了一桌熱菜,大多是冰鮮食品,還有蔬菜、水果罐頭,在這種冰天雪地中,蔬菜和水果異常珍貴,這是站員們必不可少的食物,維生素的補充全靠他們了,雖然飯菜簡單了些,但是在南極這已經很豐盛了,甚至可以說是奢侈了。
科考站的人也愛喝酒,就和海上長時間航行的船員一樣,他們一次到南極的工作時間最短半年,一般都在一年左右,多虧有很多分析要做,否則也會像海員一樣聊,不過這種環境下喝酒是多數人的通病,盡管在這種冰天雪地中喝酒對身體不好,但是適當的驅寒還是必要的。
酒足飯飽後,張哥將這次帶來的禮物送給了科考站,一些科學儀器設備,同時科考站將他們的一下小型儀器也借給了我們,權當是對張哥的一種感謝。
我們隻在這裏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便返回船上了,這趟旅程也順便幫助科考站的人進行了補給。我們雖然從科考站這裏可以從陸路到達南極點,但是需要繞很大一圈,最快的路程還是從海路直接到達南極內陸冰原邊上,直接從那裏去往南極點。
從長城站到達離南極點最近的冰原邊緣距離很近,但是這趟行程需要十天的時間,因為從這裏開始船速需要減慢,時刻小心水中的冰山。我們再次登船後,船長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他知道這趟航行的重要性也知道其危險性,科考站的幾個人在冰原旁邊朝我們招手送我們離開,旁邊還有不少圍觀的企鵝搖搖擺擺的走來走去,在這片大陸除了科考人員之外唯一能在陸地上見到的活物隻有企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