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終究靠近門口,雖有擔擱,但是還是一劍將離殤攔下。這個時候內間的男人也跑了出來。離殤心下一狠,便朝趙遷攻去,失去真氣和幻術的離殤不過是空架子,一掌便震的離殤手掌發麻,還未來得及還手,便被一劍割破了左肩。而耍鞭子的男子此刻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三招之後,牛皮的鞭子便卷上離殤的腰,那人一使力,離殤便被鞭子綁起帶到身側。“嘿,白撿了一便宜啊,這妞長得真夠標誌的。”
那兩人武功都不算高,但是配合十分默契。現在自己肯定不是兩人的對手,現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離殤思慮至此,便不再反抗。
趙遷見離殤突然溫順下來,笑了起來“嘿,孫魯,這妞有點意思,這可不能糟蹋了,準能賣個好價錢,說不定我們有段時間可以不用幹活了。”
孫魯癟癟嘴,扯過一旁桌子上的包袱,從裏麵掏出了一根麻繩,隨後便綁了起來,捆了個結實。“看在銀子的麵子上,爺爺就放過你。”
趙遷見此笑著點了點頭“趕緊休息吧,明天可有的忙。”
次日,天剛破曉的時候,趙遷便出門了,孫魯伸了個大懶腰,有一搭沒一搭的望著門外,對此好像見怪不怪。等天大亮,趙遷便駕了一個馬車過來。他倒不笨,這麼大幫人進城,就算打通了關節,也就不得不管了。思慮間,所有人都陸續的被封住了嘴,趕上了馬車。而趙遷從馬車裏取出一個小包袱向離殤走來。趙遷走至離殤麵前,從包袱中掏出一個披風,幫離殤係上“一會在路上安分一點,別逼孫魯動粗,這細皮嫩肉的,打壞了可得心疼死。”說完,拉起帽子蓋住了離殤的半個臉。離殤整個人被藏在寬大的披風下,一時間看不出什麼異常。
離殤被拉上車坐在馬車外,趙遷孫魯一左一右將她圍在了中間。隨著馬車的顛簸,離殤不得不回到了剛逃出來的鳩黥。剛到城門口,趙遷等人便發現城門的士兵比平常多了些,而城門口圍著許多人。孫魯見此驚訝道“我滴乖乖,這出了啥事了?”
趙遷冷冷一笑“這就要問你身旁的這位姑娘了,到底做了什麼事要讓官府在門口貼了通緝令。”
孫魯猛的一推離殤“娘的,還以為天上掉餡餅,結果是個麻煩。”
趙遷見此拉住離殤“行了,不過是個通緝令,本想把她在這個城一起賣了,現在想想要麼找那些有來頭的地方,要麼隻能去下個城了。要不是我先來城裏租馬車,當真帶了個麻煩。好在這妞長得不錯,總有顯赫的貴族會要。”說完便架著馬車駛了過去。
離殤的臉被寬大的鬥篷遮了個大半,一時間也無法觀察清外麵的情況,聽趙遷的意思昨晚鬧的這麼大一出想是官府不能不管。被官府抓走總好比被他倆帶走,於是心下便有了個主意。
馬車已來到城門邊,孫魯拿出一把小匕首,在鬥篷下抵著離殤的左側背上趙遷對守城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象征性的向馬車內忘了一眼,隨後看了眼離殤“這誰?”
離殤趕在趙遷開口前說道“我是趙遷的小妹,這次出來跟著趙遷和孫魯出來長見識的。”話未說完,離殤的後背一痛,焦灼的痛意讓離殤冷汗直冒,差些說不完這些話,匕首的冷意讓離殤隻覺心髒在離他不到一寸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跳著。
趙遷聽此身子側了側,擋住離殤,笑著說“大哥,這是我小妹,膽子小,若是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說完袖子一垂,往士兵那送去。
士兵笑著收下趙遷手中的銀子“你太客氣,我曉得的。”說完回頭衝其他人吼道“過。”
守門的兩個士兵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對著那人說道“頭,那女子的頗為奇怪。若說是那兩男子的小妹為何稱起全民。”
那人煩躁的擺了擺手“沒事,過。”
守門兩個士兵無奈的互望了一眼,閃至一側。趙遷笑著揮動手中的鞭子,馬車緩緩動了起來,走出好長一段路,離殤隻覺渾身直冒冷汗,馬車晃的腦袋發暈,眼前發黑。眼前一黑,伸手連忙抓住趙遷“你再不送我去醫館,血都要順著馬車滴落一地了。”趙遷停下一看,深色的鬥篷確實泛著濕,生氣的瞪了眼孫魯,往最近的醫館走去。
醫館內——
“你們怎麼這麼糟蹋姑娘,知不知道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傷的這麼深都沒發現,你們怎麼當哥哥的?”大夫一邊用剪刀剪開了衣物,小心的拔出了匕首,做了簡單的止血,一邊罵道。